妘展进来的时候,谢中博起身相迎,哈哈笑道,“我得了一盘棋局,始终破不得,便想到了你。快来看看。”
桌案上果然摆着一副棋盘。妘展瞅了瞅,黑白双子僵持不下,是一手绝妙的四劫循环棋。这盘棋果然吸引人。
妘展顿时来了兴趣,顺势坐下来问,“何人与谢兄杀得如此精彩?”
谢中博苦笑着摇头,“还不是听雨妹妹。这丫头,这两年棋艺渐长,连我也不是对手了。”
谢中博递给他白子问,“如何胜出?”
妘展思忖良久,在二六位落下去,白子被困围中,谢中博大惊,“你这是要自杀啊?”
妘展自负一笑,“谢兄只管放心,这步棋你赢了。”
谢中博仔细瞧去,虽然才落的子被吃掉,但白龙果真冲破封锁占了优势,抚掌哈哈大笑道,“还是妘兄才思敏捷,这么快就想出破解之法,愚兄自叹不如。”
妘展微微一笑,“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险是险了点,好在不用输掉整盘棋。”
谢中博佩服地道,“单看这一手,你哪里像个商人,分明是一个险中求生的冒险家。”
妘展一怔,继而失笑道,“下棋而已,何必当真。”
谢中博对身边的谢迪道,“去请听雨小姐。她自吹此局无人可破,让她见识一下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谢迪应了出去,妘展略显不安道,“咱们两个下棋,何苦叨扰听雨小姐?”
谢中博无所谓地道,“这些天她闲来无事才会与我下棋,不会叨扰。”
过了一会儿谢迪回来了,有点紧张,结巴地道,“大少爷,听雨小姐,她......”
谢中博皱眉,“怎么吞吞吐吐?听雨有事么?”
谢迪才道,“是慕容将军来了。”
接下去他没再说,但是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谢中博面色微变,看妘展时脸色更是尴尬。他本想撮合妘展和谢听雨,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叫他如何再张口?勉强笑道,“既然雨儿有事,咱们不必理她。我正觉这些天身子沉重,妘兄不如和我一起去骑骑马放松一下。”
妘展也装作面有尴尬之色,附合道,“好,妘某也有此意。”
二人去后园演武场经过廊路时,正好看到慕容明磊和谢听雨在后园“赏花”,又好巧不巧地看到谢听雨拉着慕容明磊的手,半身倾向慕容明磊,还听到她如铃般清脆的声音道,“慕容你看这片兰花种得好不好?这片君子兰是前年栽的。那时你才打完姑墨国大胜归来,我为你在一品鸭摆庆功宴,你赞那里的兰花清丽脱俗,傲而不骄,我深以为是,便亲自动手栽了这些花。你看,比一品鸭的兰花还要长得好。”
她声音清亮吐字清晰,话语间还夹带儿女柔情,充满了对慕容明磊的崇拜。
正所谓美女爱英雄,就是这个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