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一愣片刻,觉得没什么,便应下了。
等他走后,银朱才问:“王妃,陛下将您留在宫里,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想寻个安心吧。”
傅修昀的用意其实不难猜到,那名小太监的话虽然不真,却会让傅修昀怀疑,毕竟在这世上敢对鹿山动手的人可没几个。
银朱隐约也猜到了,有些担心:“那我们真要一直留在宫里吗?”
“不会太久的,等王爷回来便好了,”凌幼瑶倒是看得开,“况且,我确实放心不下皇后娘娘,留在宫里也不错,只是不知道留路盛和绿宝两人单独在外,能不能看好千珍阁?可别等我出宫时,账上亏了一大笔。”
银朱抽了抽眼角,觉得她心大:“您呐,现在都成笼中雀了,还操心着银子的事呢!”
凌幼瑶慢慢往回走,感叹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没钱花。”
“您赚了那么多,也没见您花啊......”
说起来,银朱还真觉得奇怪。千珍阁这几个月来,赚了不少,光是慕小小表演的那两次便有上万两的进账。要说本钱早就赚回来,但也没见凌幼瑶买过什么稀罕珍贵的物件。
凌幼瑶道:“成由勤俭破由奢,眼下一切安宁,尚不需花费太多,待到有用之日,再花不迟。”
如今已是永安七年,距离傅明诀起兵谋反只有四年。她倒是不担心傅明诀会谋反,只担心有人将他逼入绝境。
眼下的安宁不过是镜花水月,今日傅修昀能为一句无妄虚言,将她困于宫中,来日谁又知道,他会不会也因为一句话,将傅明诀囚于牢笼?
......
李总管回了承明殿后,将凌幼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转告给了傅修昀。
傅修昀听闻,没什么太大反应,随意说了句:“她倒是真心为皇后着想。”
李总管一时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便问:“陛下,王妃还说王爷前几日给她写了信,要奴才替她将回信送给王爷,您看这信......”
“他俩感情倒是好。”傅修昀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