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傅修昀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但凡有人敢提一句瑜妃,轻则去刑部喝茶,重则杖责。
有几个不怕死的御史冒死进谏后,直接被打得下不来床,再也没了力气上奏,只能趴在床上,扯着嗓子哀嚎。
凌清晏看着朝堂上的官员越来越少,悄声与沈序淮说:“你有没有觉得陛下最近怪怪的?”
沈序淮目不斜视:“哪里怪?”
“陛下从前要收拾人,那都是背地里捅刀子,我从来没见过他当朝打人,你听听外面那惨叫声,我都觉得痛!”
“挨打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不是,沈朝,话不能这么说,”凌清晏急着解释,“我说的是陛下近来太奇怪了,我这是担心陛下龙体。”
沈序淮一本正经道:“陛下要宠着谁,随他便是,那些御史就是管得太宽,若换作是我,我也会打人的。”
“......”凌清晏没话说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修昀近来心气浮躁,动不动就罚人,但谁也不敢当着他的面提着出来,思来想去,众臣商议着让李总管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李总管正有此意,当即便去了太医院。
原本是想叫孙复知去看看,可他今日正好休沐,最后太医院院使姚兴正便随着李总管一道去了承明殿。
姚兴正看过以后,只说:“陛下近来心火旺盛,又日夜操劳,自然会感到心神不宁,易怒易躁,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会痊愈了。”
得了太医的肯定,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可孙复知听闻后,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江流难得见他神情这般严肃,很是稀奇:“发生什么了?瞧你两条眉毛都要扭在一起了。”
孙复知正色道:“我上次看过陛下的脉象,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并非姚兴正所说的心火旺盛之兆,反倒像是中毒的症状。”
刚说完,江流猛地冲上来捂住他的嘴:“这话可不兴说!要是被别人听见了,你我小命不保!”
孙复知没好气地扯下他的手:“我自然知道,所以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