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裴策心知逃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谁知道季书禹是单纯想跟他喝酒,还是为了些别的?
两人照例去了天香阁,初时裴策浑身不自在,也不敢喝太多,怕喝醉了说漏嘴。到了后来,季书禹全程没有提过一个“蔡”字,只与他说着这一年在北境发生的大小事。
久而久之,裴策便也放下了戒备心,听他讲故事听得入迷。
酒过三巡时,两人皆已有些醉意了。
季书禹勾着他的肩膀,道:“涣之,我听说慕姑娘是苏家的女儿?我在北境时,总是听你大哥说起你小时候的事,将军也惦记着你的婚事,既然慕姑娘已经回去了,你正好早些把她娶回去,免得最后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提起慕小小,裴策这颗心开始飘了:“季兄啊,你不知道,从前小小在荟仙楼时,我说过要替她赎身,她不愿。现在她回了苏家,我想见她便更难了,我上次说要带她回去,可她还是执意留在苏家。”
季书禹靠在他身上,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一分悲凉:“涣之,你说我是不是回来晚了?阿雅她至今也没有给我回信......”
“不是的,”裴策好心替蔡馥雅解释,“蔡小姐她不是不给你回信,而是她不能。”
季书禹眸光闪了闪,漫不经心道:“为何?”
裴策醉醺醺闭着眼,没注意到他的神色的变化,老实道:“宫墙那么高,你写那些信根本送进不去,何况蔡家也不会让你——”
话还未说完,倚靠的重量突然撤走,裴策措不及防摔在地上,酒顿时醒了大半。
“嘶,季兄,你怎么了?”他揉着胳膊,皱眉看向季书禹,“就算我躲着不见你,你也不至于突然来这么一出吧?疼死我了......”
季书禹双手紧握成拳,眼里的醉意散得一干二净,只有悲痛和怒气。
他早就该猜到的,自他回京后,所有人都对蔡家的事闭口不提,生怕他知道了什么,就连裴策也躲着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