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馥雅心头一跳,却也明白自己只能顺从。
意识模糊时,她听见傅修昀在耳边说:“朕知道你对他念念不忘,只是将他逐出京城似乎太仁慈了些,是不是还要更重些才行?”
势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
终于忍不住趴在枕头上哭了起来。
唯有印在心口的那个名字疼得厉害。
季书禹,你不该回来的......
_
裴策陪着季书禹喝了一宿,撑到最后时,季书禹醉死过去了,索性他没喝多少,还能勉强站起来。
叫人把季书禹送回去后,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季书禹伤心痛哭的模样,越想心越慌。
和风不知道他在慌什么,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道:“公子,您一宿没吃东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睡?”
裴策没心情,背过身去,不想搭理他。
和风挠挠头,好不容易憋出一句安慰的话,正打算开口时,裴策抢先一步说:“去拿笔墨来!”
“啊?”
裴策掀开被子下床,又重复了一遍:“去拿笔墨来,我要给父亲写封信。”
和风一头雾水,这三更半夜的写什么信?
虽然不理解他为何会这么做,但还是老老实实拿了笔墨来。
裴策拎着笔,唰唰写下几句话,封好,把信甩给和风:“即刻把信送到凉州,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天亮之前会回来。”说罢,推门离开。
“公子?”和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追出去,院子里早已没了人影。
他不明所以地盯着手里的信,想不通裴策为何如此,只按照吩咐将信送了出去。
等靖安王收到来信时,已是三天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