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大字写的随意,像是最顽劣的稚童随心所欲的涂鸦。
毖浔没有问李诗画的目的,心中已经习惯了对方少言多做的行事习惯。反正整个异人部总充斥着缄默的人,李诗画是异人部名声在外的怪人,包括毖浔自己也是其他人眼中的怪人。
毖浔猜测二四这张牌位历代上任的牌九都是笑嘻嘻的,因为她平时见到的李诗画都不言苟笑,在接药引时毖浔屡次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等会儿过莫逆门的时候憋气,别呼吸。”李诗画嘱咐毖浔道。
毖浔微颔首,经过莫逆门的时候,抚琴的无头女人罗裙上的飘带柔柔地拂过她的脸颊,无头女人语气欣喜,“又来了新客。”
她话音一落就又飘到空中,鲜艳的裙带像群星划过夜空的轨迹,迅速地绽放开,其中包裹的人体消逝在空气中。
毖浔没心思欣赏这些漂亮的术法,正忧心自己的去向,但眼前很快出现一位俊美无双的撑伞男子吸引了毖浔的注意力。
他正皱眉看向洒得遍地都是的飘带,银发高高挽起,站在万千鲜艳的飘带中毫不逊色,甚至被衬得更亮。
他的视线也落在毖浔和李诗画身上,又像透过她们看向别处,视线飘忽不定。
毖浔被包括银发男子在内的更多视线打量的心惊肉跳,生怕漏陷,幸好脸上的牌九图案像是面具一样过滤了各色视线。
李诗画挡在了毖浔身前,替她遮掩那些视线,手中金光闪烁最后化作了一柄长剑,法器既出,在修士界即是警告的意思,大多数人都收回了目光,各干个各的事了。
她们辗转来到一座殿堂前,守门的人也是牌九脑袋,一看至尊宝来就赶忙放了毖浔和李诗画进去。
浓郁的黑雾充斥在殿堂内部,一个身形欣长的女子站在黑雾中心,那些浓郁的黑雾就是从它的头里冒出来的,根本看不清五官。
她的附近还有一个毖浔熟悉无比的沸腾锅炉,正咕噜咕噜往外冒泡。
毖浔意外地看到殿堂内还有个更熟悉的身影,它庞大拥挤的截肢爬满了殿堂的墙壁上,白煞每次呼吸都会带起脸前的通行凭证哗啦呼啦地向上飞。
白煞吐息如雷,声音大如轰鸣,“小孟,我很失望……我太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