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和戒僧奇妙地因为一个目标站到了一起,虽然双方只要有机会总会互相厮杀一番。
毖浔将银枪转的越来越快,在海一和戒僧的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连续数次两人连毖浔的发丝都没沾到。
海一只得趁乱打伤了戒僧,让掌心火在正殿内的第二个人身上烧了起来。
戒僧痛苦地大叫起来,着火的身躯在殿内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起来,他撞翻了香炉,香灰层层叠叠地倒在了酒斜子的尸体上。
另一边继续缠斗的两人中,海一结结实实地挨了毖浔银枪的穿刺,连连后退将倾斜的案台又转了一个新的方向,她捂着渗血的胸口,吃力地打开案台下面的暗格,抽出一盒签筒。
毖浔眼尖发现了海一的新举动,弓起腰蓄势待发,几下助跑攀上了摇摇欲坠的案台,控制案台压向海一,却只来得及压住海一的一只空手。
海一利落地从签筒里抽出怪异的签削下手臂,然后将它敷在断面上,愈合伤口。
“嗡——”戒僧被从高处射下来的附火银枪定死在了正门上,哀嚎不断,响彻了空旷的正殿,幻神塑像的面容从火焰扭曲的空间看去,嘴角下弯,像是露出了慈悲的表情。
毖浔倒影火焰的琥珀色瞳孔很快锁定在了成功脱身还手拿签筒的海一身上。
海一果断地踢飞呲着血的断手,当做武器抛向毖浔所站的高处,毖浔挥手却怎么也召不回来天阴残卷化作的长枪抵挡。
毖浔只能蹬着案台,侧翻下落,一阵疾跑回到戒僧身边取回长枪,案台的碎裂声在毖浔的身后响起,飞屑扎到她的肌肤上,她发出忍耐极了的闷哼声。
再次靠近戒僧时,毖浔见眼前烧成碳的“戒僧”阴冷地笑起来,贯穿胸口上的长枪不见了,他手拿着天阴残卷和毖浔保持距离,当着她的面翻看卷轴。
天阴残卷上面只有一个变形的“正”字,又大又扭曲,像个嘲笑她人的鬼脸,如果它能说话,现在一定会模仿主人讥讽的口吻嘲笑“戒僧”的失策。
它只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会儿,“戒僧”的笑声戛然而止,任由追上来的毖浔拂开他正倾倒的尸体,将利落切下他头颅的银枪轻飘飘地转了个方向,反手射穿了面上不显但全身放松警惕的海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