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颂凝视着祝自欣的双眼,提前做好准备后祝自欣那双摄人心魄的红瞳孔就再也不起作用了。
“祝大人……我想你不会忘记密室里发生过了什么吧?”
祝自欣:“什么?”
祝大人依旧含着温和的笑容,看向迟颂时的神情像对待不太听话的孩子,带有无奈和宠溺。
迟颂退后一步,拔出弯刀郑重地警告道:“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些事我不会再追究。请你记住,如果我出事,堂主不会不管,仙草堂势必会为我讨些代价。”
听到这话,祝自欣一直和煦的神情才僵硬了一些,“很严重的警告……但我确实记不得自己做过什么。”
迟颂扫过祝自欣的伤口,看上去伤势严重似被猛兽所伤,但她没再开口,朝祝自欣和一众监察司的同行们作揖告别,利落地转身离去,她来时记住了出去的路线,身影迅速地消失在茂密的绿植中。
毖浔看着这一出,也抬脚离目光投过来的祝自欣更远一点,扭头去找丹桓,想问问这下人选是不是自己无疑了。
她看向人群,经过脸色不好的古越茹,脚步一顿,想借着问丹桓去哪这个问题仔细观察对方,想试着问些话。
眼前的古越茹心中怅然若失,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只记得最后祝大人将她从蛇形人的攻击下救了下来,记忆都清晰得毫发毕现,根本找不出自己少了什么。
“古越茹,你看到丹桓去哪了么?”
古越茹神色忧郁地摇头,冷汗黏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把凌乱的发打湿,“抱歉,我不知道。”
毖浔没继续问下去,余光瞥到远处的祝自欣正原地踱步,冥冥中觉得这事和祝大人脱不了干系。
在队伍的一角丹桓也目睹了迟颂和祝自欣僵持不下的情景,和毖浔遇上后连连叹气,“那男土匪就要好看的新娘接上山,这下真得是你了。”
毖浔知道这个结果,但她还有别的问题,“驭兽师和长耳朵所在的第一批探路的队伍到底困在了哪里?”
“是个特殊的幻镜,只进不出。幸好驭兽师修炼得宜,能放出意识控制小兽。我还刚得到消息,幻境在男土匪老窝附近,怎么几件事都赶在一起了?”
说到这,丹桓连连叹气,“两个部门的主心骨还都受了伤。对了,祝大人和迟颂在密室里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毖浔将声音压得很低,“我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