毖浔露出了轻蔑的笑,将那两个法器轻轻拍在他的胸膛上,“拿好,真丢了别哭鼻子。”
“再挑衅哭的是你。”梅庭轩目光坚定,嗓音嘶哑,昨天被毖浔打得身上的伤还没好全,苍白的脸上眼窝发青,好像风大点就能被刮跑。
他这个状态正合毖浔的意,她退后一步,懒洋洋地将身体抻开,等待新的挑战。
……
大约晌午时,毖浔随着一行人走访周围的走师店,收集附近关于万千慈母蕊最新情报,等走到熟悉的火字招牌前时也面无表情,而梅庭轩则特地放满了脚步,观察毖浔的表情。
店内的徐旺财正专注地捏着分身使者的残片研究,被异动惊得看去时,发现毖浔被一行人簇拥着向前,他昨天在会上接到古越小柔的直接指令,一切以配合祭司大人的行动为最优先级,不择手段地让金蝉脱壳计划成功。
偏偏徐旺财身边的吞火寺教徒假扮的店员不长眼色,对着毖浔的方向喊,“祭……”
徐旺财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又记不住是吧?再记不住就趁早滚!”
教徒神色困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了训,犹豫一会儿后就默默退下了。
梅庭轩不放过着毖浔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看久了只能暗叹对方的冷静,暂时放弃捉毖浔的错,上前和徐旺财你来我往地套话了。
等到边境城有点名气的走师店都访过时,毖浔随波逐流地随一行人再次转移,来到一个小酒馆,未进店内就听到一阵撕心裂的哭声,一位抱着小孩的男子,哭泣地喊着,“儿啊——”
梅庭轩刻意站到毖浔的身后,温热的气息立刻环了上来,他压低声音说,“你,把那人的情绪收一收,别让人妨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