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趾离,她都接触过很多,处理人的趾离更加得心应手。
毖浔拧了拧自己的伤手,佯装惊讶地扫过一地狼藉,甚至后退几步和迟颂拉开距离,全身戒备,仿佛谁也不信,低声吼道:“别站在那,动起来。”
迟颂深呼吸几下,全身肌肉快速颤抖着,身后大汗淋漓,看上去真的和万千慈母蕊的分身使者大战了三百回合一样,在监察司的人推开门的一刹那,和为首的盛蔓对上视线时,她恰好擤了一把自己几个数内突然汗津津的脸。
不远处的盛蔓罕见地皱起了眉头,佩剑出鞘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你们各抱自己的代号,来历,抽趾离给我。”
裹着煞气的剑尖直指毖浔。紧握佩剑的盛蔓说,“把你的斗笠摘了。”
毖浔掀开斗笠,甩了甩上面的汗液和血,微张着口,仿佛劫后余生后正呼吸急促地等待盛蔓的审问,事实上盛蔓也确实主要拦着毖浔不放,站位都离毖浔更近一步。
毖浔说,“我是梅字招牌的走师,代号二锅头,入行一年,接了无名顾客的调查酒馆的任务过来。”
“昨天,今天你去了哪?”
“昨天我在北齐的梅字招牌接了任务,今天就来执行,一上午都在酒馆内潜伏,遇到了一起查案的仙草堂走师,我们进入后厨时和花瓣变成的分身使者打了一场,出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你们还遇到了什么人。”
“太多人了,都在酒馆内。”
“我问你们在后厨遇到了什么别的人?”
“一个男的,割开手放血献祭给分身使者,死了。”
几场问候后,盛蔓的眼底逐渐浮现了荧光,握着佩剑的手却缓缓放松了,“把趾离给我,再把你刚刚说的倒着讲一遍,忘了的问题我可以提醒你。”
毖浔交出已经准备好的趾离,同时复述自己行踪时不用盛蔓的提醒也能倒背如流,因为她方才说的除了入行一年是假的,其余的确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这还是盛蔓自己说过的方法,九真一假才能骗过所有人。
盛蔓的警惕肉眼可见的消除了,她环视了毖浔一圈,做做样子搜了身,再如法炮制地问了迟颂的行踪,也没有得到多余的信息,最后总结似地说,“你们立马和我们一起出任务,等明日后日也确定没问题就放了你们。”
毖浔随盛蔓一起出了门,一路上全是熟悉的面孔,她目不斜视,装作谁都不识,好像谁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但那双出现在血腥不详之地的绛红色眼眸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一想起这起事件,第一个想起的都是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