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茶和陆铭,为了不给沧澜电竞的队员带去压力,特地换去了职业装。12月中旬的天已经很冷了,姜九茶看着行李箱里的裙子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穿上。

“陆铭,我认识你三年多,第一次看你穿西装之外的衣服,以后多穿穿,显得亲切。”去比赛场馆的路上,姜九茶不断调侃陆铭。

“陆铭,你35了吧,为什么还不结婚啊!是不是穿的太板正,没有小姑娘来搭讪。或者你工作太忙,无心恋爱,要不要我放你……”

“姜董别拿我打趣了,我不结婚只是从来没有这个打算。”

“为什么,你父母不着急吗?”

“我父母亲都不在了。”

“抱歉,我不知道。”认识陆铭这么久,姜九茶与他的交集从来只有工作,除了知道他单身这事,她并不了解他。

陆铭推了推眼镜,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捏紧,最后放松下来:“没事,姜董。”

姜九茶知道话题太沉重了,主动要求陆铭放一些轻松的歌来听,音乐轻缓,很是舒适。酒店离比赛场馆不过十来分钟路程,姜九茶却因为触及了别人的往事而觉得时间难熬。

“在我高一的时候,我母亲被我父亲打死,酗酒家暴,无人作证,父亲祈求了外公的谅解,免去了牢狱之灾。”

这是陆铭第一次同姜九茶提起自己的私事,内容让姜九茶觉得太过沉重。她自然知道不该再追问后续,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所以这就是我成为律师的原因。9年前,我亲手将父亲送进监狱,不过两年多,他肺癌晚期去世,外公因此与我断绝关系。同一年,我知道了我是母亲年轻时私生活混乱的产物,我成了父不详的孩子。父亲因为爱母亲,选择一并接受我,可十几年都捂不热母亲的心。所以姜董,我不愿意结婚是因为我不相信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