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吗?那也不足为奇吧,毕竟你的儿子也一点都不像你”
他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一眼,因为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对视之间罗风眉心微微触动,稍停了一会儿后才再次开口。
“你成亲了?”
“我们只是盟友,我的私事应该不用事事都告知与你吧”
“……”
“景星受我之命保护靖诚王安危,日后处事要有不周之处,将军尽可向我提说,届时我自会管教。可倘若有人非要越过我,哪怕她只是掉了一根头发,我信盟也不会善罢甘休。”
“……”
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似是冰块一般砸落,在安静的院落里显得格外清晰。从未见他如此赤裸裸的警告,罗风纵然依旧心存疑虑,但也只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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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深夜前来想来应该是和靖诚王有要事商议,今日我与景星便不打扰二位了,景星我们走”
扫了一眼岳灵泽放在她手臂的手,商筑说着径直从他们身前走了过去。
“我不走”
“风将军是靖诚王的仲父,他应该是不会对靖诚王不利的,对吧?将军”
“……”
“随先生走”
岳灵泽松开了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察觉他眼中的恳求,景星默了默又扫了一眼罗风后才挪动了步子转身跟着商筑离开。
不过没走出多远就突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商筑腰上露出的匕首拔出扔向了罗风。
“噔!”
擦着罗风手臂划过的匕首扎进了柱子中。
摸了摸手臂上渗出的血,罗风紧咬着后槽牙回身冷冷地看向了她。
“这一刀抵你方才打他的一拳”
无惧他冰冷得与野兽无异的眼神,她说完后转身朝着院落外走去。
商筑背着手看着她离去,唇角不觉赞赏地向上扬起。
“随我,睚眦必报,让二位见笑了”
“…灵泽此后的安危不劳信盟费心了”
“…这样吗?我会转告她的,这段时日阿星也承蒙靖诚王关照了”
“…是我要多谢盟主才是”
听明了他们话中的意思,岳灵泽对着商筑郑重地作了个揖,虽然不舍与景星分开,可他此刻心中更多的还是庆幸。不管罗风是否认出她就是乐音,她随商筑离开都是一件好事,至少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她会有性命之忧,如此也就足够了。
幽静的宅子里灯火通明,敞开的雕花木窗前景星斜着身子趴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漆黑如墨的天空。
“你就是看穿了天也不会马上就亮的”
端坐在桌前的商筑垂眸轻轻一笑,撇开了杯中的茶末后慢悠悠地喝了口热茶。
“有些日子不见,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靖诚王府那个男子与岳灵泽是什么关系?”
“…荣玄手下神锋军的将军风鹤,家中与他外祖一家曾是世交。十六年前先皇后遗孤在送往姑南城途中遇袭,若没有他也就没有如今的靖诚王,故而唤他作仲父”
“信盟与他们的盟约是什么?”
“待你真的过了试炼再问也不迟,又或是你可以直接去问靖诚王”
“不是说不让我去靖诚王府了吗?”
“风将军只说靖诚王的安危不用信盟再费心,我可未曾听到不让你去王府的字眼”
“你让我保护他,他如今也安然无恙,为何还不算我过了试炼?”
“因为真正的危险是下个月的秋猎”
“秋猎?”
想起岳灵泽说过太子有意在秋猎时对荣家出手,她转身有些不解地看向了桌前神色淡然的商筑。
“太子不是只针对荣氏一党?”
“除了六镇,荣家近来分散在各处与义军周旋的兵马已有往筑京回转的势头。”
“他想反?”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