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

朱阳欣立即紧张起来。

“在校医院呢，听说是昨晚被人打了，下手还挺重，得住几天院。”

“我去看看。”

罪魁祸首片刻不敢耽搁，刚刚进宿舍门就立即调头往校医院走。

她一边安慰自己，昨晚的一切都是无奈之举，一边又忍不住自责。说到底，黎曼是因为阿雪要对付自己，才被无辜牵连进来的。

“你……还好吗？”

缠着绷带的颓废感，给黎曼精致的面庞上，添加了一丝凄苦的颜色。

“你终于来了。”

黎曼难得露出委屈的表情，双唇没有血色。

“我刚听高丽丽说。”

一提到高丽丽，黎曼瘪瘪嘴，满眼厌恶。

校医院病房其他床位都空着，等护士查完房离开，黎曼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小欣，我觉得你这几个月都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正色道。

被发现了吗？

朱阳欣心虚不敢看她，只是敷衍着：“哪有，你别胡思乱想了。”

黎曼一脸失望，随即低垂下目光，不再追问。

空旷的病房瞬间安静，朱阳欣感受到气氛的压抑。黎曼是多聪明的人，自己的异常她应该早就有所察觉了吧。可是她能说什么呢？这么离谱的经历，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朱阳欣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有些事情做才显得不那么尴尬。

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与黎曼之间竟用到“尴尬”这个词，这才是真尴尬。

“小欣……”

黎曼手不自觉地攥紧被单，欲言又止。

“怎么啦？”

朱阳欣抬起头。

“我昨天晚上看到你了。”

朱阳欣脸色一僵。

盈盈绿光，白色雾气，看不清脸的神秘女子，朱阳欣掌心闪烁的符号，以及忽然出现的辰安……黎曼脑中混乱，分不清楚昨晚最后看到的几个画面，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朱阳欣的反应更叫她困惑，难不成那些离奇的片段都是真的？

“我昨晚在图书馆自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