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子的钱,爸妈给了些,不急钱,我只是忍不住向你诉苦!妹妹,你这些年的苦,我一下子就全部体会到了!”
“唉!”沙粒儿的一声叹息囊括了这些年的所有心酸和痛苦:“所以说,没经历过别人的经历,就没有资格去评论别人的是与非!”
“你不要想着来安慰我,我现在居无定所没法接待你,我会慢慢消化这件事,你我都有空再约吧!”
“好,要坚强!”钟华在时,堂姐沙虹被他宠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现在她逼迫走出温室,接受大自然的日晒雨淋,这朵娇嫩的花能经得住辣手摧花,扛过最难熬的适应期吗!生活时不时扔你一颗雷,便可让你的生活瞬间狼藉一片吃不了兜着走一阵子!
过了些天,沙粒儿给她打电话:“近来好些了吗?”
“唉,生活逼得你发不出哭声,我想把儿子给我爸妈带,他们不同意,说要带哥哥的孩子!”
沙粒儿连连感叹:“你看你看,我俩惊人的相似,我那时也想把女儿给我爸妈带,妈妈死活不肯带,也说要带哥哥的孩子,啧啧!”沙粒儿停了一会,才继续说:“你现在是不是要把孩子给钟华的妈带却又有些不放心?”
“对!我怕她把我儿子夺了!”
“我当初也是这样的想法,结果事情就真的失控了!女儿再也要不回来了!”
“唉,头痛,我现在才觉得脖子上顶的不是头,而是一颗巨大肿瘤!”沙虹哀嚎遍野。
天,渐渐没了烤焦人的嚣张气焰,连续几个月的华西秋雨过后,天气像是垂死的病人,一路不可逆转地凉了下去!
姚姐偶尔有消息传过来,她认识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外国医生莱,竟然被她一瞎子惊艳到了,她的翻译说给她听的时候,她不可思议地觉得有种爱在复苏的迹象!沙粒儿告诉姚姐,她从来没见过姚姐那么漂亮的女人,除了眼睛,她没有任何缺陷!
莱每天鼓励她,她的视神经在恢复的道路上从来没有停止过,国外的医生觉得很好奇,问她是不是一直在自救。刚开始姚姐觉得这或许是医生的随口一说,后来她突然想到,这些年来,自己从不间断的护肤按摩是否也在无形中活跃着视神经敏感的末梢,沙粒儿深以为然并期待着奇迹发生!
堂姐沙虹终于顶不住奇大的压力,把两个还没记事的孩子给钟华的妈妈抚养,一天停留的心思都没有,就果断去了沿海城市的眼镜厂做底层员工。
几个月工资发下来,沙粒儿已经有些忍无可忍,这样下去,房子易主是迟早的事,她准备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