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纪程这次成婚真的是一波三折,一会儿乌鸦一会儿大火,但次次都挑选主子露面的时候,针对的意思简直太明显,也保不准有人借机虏获太子,借此来挑拨起楚江夙和舒纪程的对立。
好渔翁得利。
叶凌将想法复说一遍,楚江夙听着突然轻笑两声:“你说的很在理,但,那你把舒诺想的未免太傻了些。”
“主子?”
“她若真的被人强制带走,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整个府邸都翻遍了,却查不到一丝异处,那就说明她是自愿的,且还没什么防范。”
楚江夙低声呢喃,思绪也跟着不停旋转,她究竟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玩儿没影的呢?寝室、大堂、书房……能藏人的,不外乎这三个地方。
“召集典狱司,把舒纪程的府邸给本侯看住了,人,必定在这儿。”
……
外面暗藏起风起云涌。
暗牢里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能称之‘危险’的事情。
但舒诺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漆黑的牢里一片安静,只有墙壁上悬挂的豆粒油灯还在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周围没有窗户,更没有能计时之类的沙漏等东西,她在这里感受不到时间,与其说被囚禁与世绝隔,倒不如讲被人间遗忘更为准确。
她感觉已经快过了一个世纪了,但也许只是几个瞬间。
“怎么,受不住了?”舒震元很快就发觉出她的暴躁不安,倚靠墙壁上不禁冷嘲道“你再烦躁也没用,除了加剧消耗你的神智,对你活着一点帮助也没有,往好处想想,你至少还有老子陪着,想当初我刚被关此处时,只能靠自言自语来解闷的。”
听见舒震元的话,舒诺坐到杂草堆上深吸口气,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狂躁:“大哥,你当初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她开始找话题分解注意力。
“哼!”舒震元冷哼一声,带些阴狠道“被最信任的人出卖了,我敬重他如天地,他却视我如狼匹,说着多年情分的话,却囚禁得丝毫不犹豫,老子还要感恩戴德谢他的不杀之恩,我呸!”
似狠狠出了口恶气,他才平复下来反问道:“你呢,你又是怎么关进来的?”
嗯……
舒诺有些尬,她总不能说是自己好奇心太重结果被人打晕带进来的吧,舒震元恐怕会认为她是个傻子,伸出食指蹭蹭鼻尖:“跟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