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楚江夙猛抬起头“你知道我娘亲在哪儿?!”
舒诺没有说话,只牢牢盯着他。
楚江夙沉默,倏地嗤笑一声:“我明白了。”
不是……
我都还没明白要不要说,你明白什么了?
舒诺纳闷,楚江夙就开始脱衣服了,他的衣衫本没有多少,也就一愣神的功夫,他身上就不剩什么了。
“你做什么?!”
舒诺急忙跑过去,捡起掉落衣衫重新套他身上:“楚江夙你疯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楚江夙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充满嘲讽“赏颗枣再甩一鞭子,我知道这是驯兽师驯养猛兽时惯用的手段,你不也一样吗?先关照我,对我好等我全身心信赖你时再捏住我的软肋,让我乞求你,唯有你可倚靠。”
“说实话,你可真狠。”
面前的小少年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舒诺颇感到震惊。
他怎么可以脑补成这个样子,
八岁……
才八岁就将事情想得如此阴暗,真不知道该说他成熟,还是扭曲。
“你才知道我狠?”
舒诺收起惊异,为他穿好衣衫,脸上还不忘恶狠狠道:“少胡想些乱七八糟的,你老老实实听话,自然少吃些苦头。”
楚江夙瞅着重新穿戴整齐的衣服,眸里微弱的光闪了又闪,他抿下薄唇声音清浅道:“那……我要怎样才能见到娘亲?”
“看老子心情。”舒诺系好他腰间的带子,冷声道。
楚江夙踌躇道:“那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哎哟,有出息了,
敢直面问问题了。
舒诺抬起头瞅向他,楚江夙却马上将脑袋低下不与她对视,像一只知道做错了事儿但不好意思撒娇的小猫,舒诺心里暗笑,伸出手欲摸一摸他的脑袋,可掌心停顿半空却没有落下去,站起身:
“老子好心好意给你送药,可你都吐了,你说我的心情怎么样。”
楚江夙回头瞅地上的药渣,犹豫道:“不要,我……”
“打住!”
舒诺急忙打断,他要是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她估摸会有股要揍他的冲动,瞧着指尖缠绕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少年,她轻叹声:“等着。”
大门关上,屋里又重新陷入黑暗。
楚江夙环抱双膝坐在床沿上静静等着,这是他独自一人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