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宁举着灯笼照过去,见男人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包着黑巾,后边背着弯弓,手上握着短刀。
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五官上,是一张冷漠脸。
他和姜久宁对视了两眼,目光落在断了气的野猪上,上前一步,姜久宁警惕的后退一步,他嗤笑一声继续上前,走到野猪边上蹬了一脚,自言自语道:“蠢货,跑得够快的。”
接着半蹲在地上,对着野猪的脖子扎了一刀,短刀上的寒光吓得王莲花倒吸了一口冷气,男人抬眼看去,漫不经心的抱拳道:“二位受惊了。”
姜久宁后退一步,男人侧着脸说道:“劳烦小娘子把灯笼举高点!”
嘴上说的“劳烦”,语气却跟命令一般。
姜久宁依言提着灯笼照明,看着男人手腕一动,一半短刀没入野猪的身体,利落的将野猪的肚子剖开,然后男人直接将短刀叼在嘴里,两手伸进野猪的肚子稀里哗啦的把内脏掏出来了。
浓浓的血腥味扩散开,王莲花哪见过这种事,又害怕又恶心,忍不住转身呕吐起来。
听见动静,男人轻蔑的看过去,顺便抬头看看姜久宁,看她站在那好像一尊石像似的面无表情,男人歪了一下头,笑问:“你不怕?”
“不怕,”姜久宁不冷不热的说。
“等我卸了它,你想要哪块随便拿,”男人笑着说,但姜久宁觉得这个人的笑只是一种表情,不走心。
“久……久宁……”王莲花吐了几口,拉着姜久宁的袖子冲着男人说道:“这是她打死的,怎么你就做主了?”
“嗯?”男人诧异的顿住,把刀从嘴里拿下来,讥诮的问:“她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