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还纳闷韩鬼哭怎么会跟花必落搅和在一起,却没想到姜久宁也在这。
他刚要说话,却见姜久宁对着林都头福礼道:“大人一路追我的马车,是何意?”
林都头侧目看了她一眼,用刀鞘拨开车门朝里边仔细看了看,又命人在车上车下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任何发现。
“你们是何人?这么晚在城中做什么?”林都头盘问道。
姜久宁回道:“我夫君在这宴客,迟迟不归,我特意过来接他回去。”
“接人?”林都头显然不信,转头问御北寒,“你闯入县衙做什么?”
花必落紧张的看着他,如果他说出是追花必落,差役就会追问花必落进入县衙做什么,可能会把今晚偷兵器的事泄漏出来。
但御北寒看看他们三人,目光落在姜久宁的脸上,见她轻缓的摇摇头,便一口咬定道:“路过,纯属路过。”
“路过,你为什么上了这辆马车?前边的马车跟你什么关系?”林都头继续追问。
“没有关系,”御北寒回道。
“我亲眼看见你们俩是从前边的马车跳过来,”林都头指着花必落说道:“你们几个都是一伙的。”
“冤枉,大人,”姜久宁急忙说道:“我们跟前边的马车根本不认识。”
“不认识你们跑什么?”林都头问。
韩鬼哭抱拳解释道:“大人,这马它不懂事,看见前边有马跑它就想追,后边有马追它更想跑,要不是前边有东西拦着,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去。”
“你们都不说实话是吧?”林都头冷笑道:“好,都跟我回县衙,等大人仔细盘问。”
“大人,”姜久宁上前一步道:“我夫君就在蓬莱酒家,如果见不到我来接他,肯定会很担心,能否通融一下让我去见他一面。”
“蓬莱酒家?”林都头心里边有点诧异,张大人此时就在蓬莱酒家,他又打量姜久宁几眼,见她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斗篷,从白色的狐裘中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明丽,气质脱俗。
他听张大人形容过一个人,因为畏寒刚入秋就披上狐裘斗篷,容貌在阳城县里屈指可数,初次见面就惊为天人,只可惜是朋友之妻。
林都头试探的问道:“请问夫人您夫君是哪位?”
姜久宁慢声细语的回道:“夫家姓黎,名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