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庭川在她跟前站定。

见她不愿意理会自己的模样，无端的心慌涌上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难想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会被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牵动情绪。

看她开心，他心里欢喜，见她难过，他心里不是滋味，见她不理会自己，心更是空落落仿佛少了什么。

“姜婉，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有些话我还是要说，希望你能给我几分钟时间。”

姜婉翻阅菜单的动作一顿。

他说了几遍听他解释，又说给他几分钟。

有这个功夫，他都能直接解释了。

说真的，但凡是没点耐心，听他这么说，都要捂起耳朵摇着头说我不听我不听。

姜婉把菜单放到桌上，双手交叠搭在膝盖处。

她长叹一声，偏过头看向他，湿漉漉的眸子瞧了他一眼，复而垂下眼睫，声音沉闷：

“裴先生，我和你认识的时间短，接触的机会也不多，但我一直相信能对一个陌生人施以援手，多次出手相助的人，骨子里不是一个卑劣之人。

另外，我和裴佑安认识这么久，也知道他的为人，平时说话十句里面或许有五句是真的，也听过他对你的一些诋毁。他情绪上头说出来的话，我没有信，我就是想不明白，你知道我和你的弟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

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还你朋友赠送的礼物，二是……知道来这里，你的朋友一定会更和你联系。如果我不想听你解释，我就不会等到你过来。”

姜婉手指揪着旗袍，没有再抬头。

她的话说得十分直白，裴庭川却从她的话里感受到她的挣扎和纠结。

姜婉给了他解释的机会。

他紧张起来。

面上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