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皱了皱眉。

“对，这两个是我的学生，也是顾禾的同学。”

“那进来吧。”

顾母打开门让苏陌三人进了房子。

苏陌打量了一下，大概80平的一个小房子，一厅两室，阳台上还放着一张行军床。

“我似乎已经猜到顾禾为什么要退学了，”沈清阳凑到苏陌耳边说道。

“坐吧，”顾母指了指沙发，“陈老师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顾禾星期五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要退学，我想向您........”

“是我让顾禾退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母打断了。

老陈愣住了，“是什么原因呢？顾禾的成绩一直没出过年级前三，每次考试她都........”

“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老陈再次被顾母打断，“她弟弟顾龙上学要交3万块钱的借读费，我又没有金山银山，哪有钱再去供一个，顾禾今年也17了，我正托媒人在老家给她打听呢，这几天就该相亲了。”

“阿姨，”苏陌开口了，“我能问一下您儿子上的是哪个学校吗?”

“江城职业中专。”

“..........”

一个是需要交借读费才能上职高的男孩，一个是凭借自己的成绩免学费上重点高中的女孩，顾母选择了前者。

“她一个女孩成绩再好学历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嫁个好人家呢。”

“妈，谁啊，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卧室门被推开，一个很胖的男孩走了出来。

“你姐的老师来了，一会就走了。”

“我想吃肯德基，待会让我姐给我带回来，”顾龙揉了揉眼睛，“我姐老师来干嘛，她不是退.........”

话音戛然而止，顾龙眼睛盯着苏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