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云枭听懂了,这根本不是商业危机,他钱家这是被恶鬼缠上身了呀!
不行,他想象不到穷苦日子该怎么过。
他不能像曾经自己欺负过的那些穷逼一样,跪在地上摇尾乞怜。
他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不能连钱都没有吧。
对了,钱塬不是还有房有车有公司吗?他还能继承遗产呢。
“妈的,老子是你的种,你不能把我扔国外不管,你的剩的财产呢!给我给我!”
钱云枭被恐惧逼红了眼,朝着钱塬大吼大叫,贪婪,紧张,心虚,气愤在一刻轰然爆发。
眼睛泛红,像是真正的恶鬼。
屋里嘈杂声一片,重物落地、叫骂、女人的哭哭啼啼……
都在揭示钱家的荒唐落幕。
父子撕破脸皮,成为这世上最痛恨彼此的人。
兄弟阋墙,树倒猢狲散。
精彩的谢幕,大大取悦了站在门外的钱云翳,久不见阳光,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眼里满是讽刺和兴致。
突然,那扇门紧紧贴着他的鼻尖打开,钱曼怡哭着从里面跑出来,不小心撞到了钱云翳。
钱云翳没有经得住这一撞,趔趄倒地,新伤未愈,这股劲儿让它们再次崩裂。
但是钱云翳却从疼痛中感受到莫名的爽快,爽到头皮发麻。
钱曼怡的气刚好没地方撒,她狠狠地踹了这个有病的哥哥一脚。
“都怪你个丧门星,精神不正常的人早该去死,你怎么不跟你那个贱妈一块儿去死!”
刺耳的尖叫,恶毒的诅咒,在钱云翳耳中却是别样的动听,他一点也不气,毕竟没人会跟将死之人计较。
这些话,会让钱曼怡以后死的更痛苦,更难堪,多说点吧,钱云翳在心中想道。
门口的动静吸引到了钱塬的注意。
他稍稍冷静下来,头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对呀,他还有个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