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星离，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钱云翳看着陆星离奄奄一息的样子，戏谑地挑了挑嘴角，“这可不像你啊，刚开始那股劲头哪去了？”

陆星离勉强白了他一眼，又别过了头去。全身上下的疼痛让她能一直保持醒着的状态，不会一下昏迷过去。漫长的折磨结束之后，她终于有了难得的缓冲的机会，能恢复一下体力，再整理一下因为肉体的痛苦和几次强行唤醒而陷入混沌的大脑。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来着？哦，对了，是因为钱云翳说只要她把这些全过一遍，就让她见到顾鹤霆。

对了，顾鹤霆！

陆星离迅速转回头，因为动作太大，锁骨的铁链一阵晃动，直磨得她骨肉生疼。

“嘶——”

陆星离被疼得狠狠吸气，却还是执拗地看向钱云翳，虚弱又焦急地问他，“顾鹤霆呢？我现在应该可以见到他了吧？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把这些全部试了一遍，你现在应该信守承诺，让我见到顾鹤霆了。”

“呵，难为你到现在居然还能记得他！”

钱云翳被陆星离惊人的执着给气到了。他没好气地冷笑了一声，把手机拿了过来，打开了音量，对着电话对面的人就是一通嘲讽，“感动吗，顾鹤霆？你心爱的女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还记得要见你呢，你是不是感动得要哭出来了啊？”

“钱云翳，你这个畜牲！”

顾鹤霆哑着嗓子骂了钱云翳一句，语气悲愤而愧疚。

“……顾鹤霆？”

陆星离难以置信地看着钱云翳手里的手机，突然就明白了一切，“刚才发生的一切，你全部都看到了，是吗？”

“星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你现在怎么样？”

顾鹤霆焦急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悔意。

陆星离还没来得及回答顾鹤霆，让他安心，钱云翳就抢先出声了。

“呀，顾鹤霆，原来你也知道这都是你的错啊？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这么废物，陆星离也不会落在我手里，变成现在这副惨样。她这些伤还都是为了见你受的呢。啧啧啧，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难道就是因为你那张脸？”

钱云翳说着，语气和神态里还真带了点百思不得其解的意味。

他这样贬低顾鹤霆，陆星离可听不下去了。她强撑着提高了音量，愤怒地反驳他：“你住嘴！顾鹤霆比你强了不止百倍千倍，你有什么资格贬低他？”

“我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