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使劲咳嗽吐水的时候，燕曦对燕澄说：“澄儿，他是沈二哥。”

“沈二哥？”燕澄拧着衣裳上的水想了下，“去年宴会上遇到的那个沈大哥的弟弟？”

他指的是还没回皇宫时的某次宴会。

也是在那一场宴会上，他被人发现长相与七皇子九成九相似。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曲昭星绝逼是在故意搞事。

啧，日常怀疑楚王世子的精神状态是否美丽。

沈老二呛了些水，人无大碍，感激涕零地抱着燕澄哇哇哭：

“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会腿抽筋被淹死在净水湖中，到时候我爹娘大哥三妹四妹大姨……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他说了一连串各种称呼都有的亲戚，让燕澄大开眼界。

至于这么热情吗？连七大姑八大姨都说出来了。

怪不得曲昭玥救人后能得到沈家人的支持。

恐怕能说会道的沈老二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喂，你快看，他比我还能哭！原来男人也是水做的。”

楚知知原本想哭自己今天发霉运，见沈老二在那哭哭啼啼，收了哭脸转而对燕曦挤眉弄眼。

燕曦认同点头，她第一次见到这么能哭的男人。

“啊？”

哭得稀里哗啦的沈老二终于注意到现场还有两个同病相怜的姑娘，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也没来得及仔细分辨燕澄是七皇子还是八皇子，手指短时间内戳了燕澄胳膊好几下。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眼前，支支吾吾道：“我们在这不合适吧？”

他太过惊讶和不知所措，用力没有分寸，燕澄胳膊都被戳疼了。

燕澄抓住作乱的手指，面无表情：“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走啊！”

“对对对！我是得走。”

沈老二同手同脚地往左边走，燕澄没管他，对燕曦道：“我去那边看看，若是没人再过来叫你们。”

走了很多步，沈老二害羞的情绪才散了些，脚步恢复正常。

跑到看不到两个湿漉漉姑娘的地方，沈老二回忆自家大哥的惯常作态，一本正经地对燕澄拱手作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

以身相许。

燕澄在心里迅速补充，猝不及防想到了冷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