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没有说谁指使了他下毒,因为他服毒自尽了。
又是这样!
命人将下人的尸体拖出去,燕澄恼火地咬着后槽牙。
很多次查到关键之处,那个关键之人都会自杀。
可真够忠心的!
现在看来,镇北侯的突然病倒果然不是巧合。
那云从安的摔断腿大概也不是巧合。
一个擅长武艺、在战场上领兵打仗的将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摔断腿。
是有人想要云家人的命!
镇北侯俨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此时气到又咳嗽上,脸色仿佛都更白了些。
咳完,镇北侯说道:“我和从安先后出事,西北边境怕是要大乱。”
虽然云家在朝廷上是名声褒贬不一。
有人认为他们功高震主,有人认为他们嚣张跋扈,有人认为他们是大夏的守护神……
但西北百姓是真的信任云家人。
若是哪日云家人死的死,残的残,西北边境的百姓便会日夜睡不好,生怕没了他们,胡人的铁骑肆无忌惮攻略大夏。
镇北侯所担忧的没错,此时看到云从安被人抬进镇北侯府,街上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了。
“云家这是遭了什么诅咒?怎么一个接一个出事。”
“镇北侯病重、云三将军看上去也不太好去,云家只剩下几个年轻的,偏偏这时候胡人来犯……”
“没有了云家,这西北边境可怎么办?”
镇北侯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他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能摔断腿?你不知道我不能上战场,这种时候为了稳固军心,你万不能出事吗?”
被人抬进屋的云从安坐在凳子上,他也很是自责:“是我太急了,若不然我也不会坠马。”
镇北侯躺在床上,凝视着云从安,声音低沉而严厉:“从安啊,你还是不够谨慎!”
云从安咬着嘴唇,试图站起来,却因疼痛而倒吸一口凉气:“爹,是我疏忽了,我……”
镇北侯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更加严厉:“身为将领,行事怎能如此鲁莽!战场之上,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云从安也想到了他和镇北侯相继出事,西北军和百姓会怎么想。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爹,我知道错了,我下次不会了。”
父子俩交流完,燕澄想到原书中,云家出事后发生的一系列连锁事。
而如今,现实正沿着那悲惨的轨迹前行。
燕澄认为不能再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上演,尤其是对于云家四兄弟。
燕澄:“外祖父,舅舅,表哥表弟现在在哪?”
镇北侯:“容西、容迹已经去了襄城,容桓、容奕在府内,殿下怎么突然提到他们?”
燕澄听完,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他当机立断解释道:“先是外祖父病重,被人下毒……”
“什么?爹你被人下毒了?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爹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云从安没听完燕澄说的全部话,只听了前半段。
大脑反应了一秒,他瞬间哀嚎出声,挣扎着要拖着瘸腿站起来跑到镇北侯床边。
镇北侯大脑突突,呵斥一声:“你个瘸子老实点!”
老父亲的威压令云从安一秒乖乖听话。
镇北侯这才道:“我还好好着呢,你给谁哭呢?”
云从安期期艾艾:“爹,这不是殿下说你中毒了吗?”
镇北侯:“我中过的毒还少吗?没死就是没事!殿下,你不用理他,继续说你的吧!”
燕澄点点头,继续道:“先是外祖父,再是舅舅骑马摔断了腿,我不认为这些皆是巧合。”
镇北侯其实也想到了这些问题,然而……
他摇摇头:“我也知道事情不简单,可如今胡人兵临襄城,我们没时间去查这些事的真相。”
燕澄:“是,我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调查的事,而是表哥表弟的安危,幕后之人能破釜沉舟对外祖父和舅舅动手,又怎么可能忘了几位表哥表弟?”
镇北侯身躯一震,云从安反应更是直接。
这次他真的拖着瘸腿站了起来,额头青筋跳动。
“不行!我可以死,但容西他们不能有事,他们是我们云家的延续!”
燕澄连忙让侍卫把自己身残志坚的舅舅安排好。
镇北侯认同燕澄的话:“我立刻让人去襄城找容西和容迹,希望能来得及保住他们。”
这个时候云容桓和云容奕这对双胞胎兄弟来看镇北侯和刚受伤回来的云从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