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臣绝对不敢妄言,这便有杜成的血书一份!”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血书,呈给内监。
内监上传给楚天阔。
楚天阔快速看了一遍,轻轻放到龙书案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
“嗯!既是如此,看来此事,确与云瑾无关!”
安皇后怒目圆睁,她霍地站起身来,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
“陛下,怎能仅凭这些就断定与那楚云瑾无关?那杜成就算是自杀,焉知不是为了保全主子而自杀身死?那鹤顶朱红可是从安王府上搜来,这千丝万缕的联系,陛下怎能视而不见?难道本宫的兄长,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死了,仅仅一个奴才的命,便换了他的一条性命么?岂有这样便宜的事!”
楚云璃亦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是啊,父皇!舅父一生南征北战,为天楚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若是这般仓促结案,怎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这时,丞相沐时安再度跪倒:
“陛下!皇后和四殿下所言,亦有道理。但如今杜成确已领罪伏法,若是没有其他有力的证据,强行治大皇子的罪,怕也未免太过牵强。”
“沐时安!”
楚云璃一双眸子迸射出嗜血的寒意,恶狠狠地盯着沐时安,似是在无声地警告,他手上可有他的把柄。
沐时安似是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
“陛下,娘娘!天楚现在看似四海升平,其实内忧外患!黎煊与慕容霖,至今尚混于荆都城内,始终未曾捉到。大皇子毕竟是陛下长子,在朝中颇有声望,若是一意孤行,非要追究于他,恐怕内忧更甚,朝堂震荡,恐有人借此时机,兴风作浪!”
安皇后冷若冰霜:“依沐相所言,本宫的兄长,就白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