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何老太的儿子与儿媳妇。
她儿子叫何光。
他们看到江瓷,还算客气的点了一下头,“出门吗?”
江瓷笑了笑,“对,你们夫妻也出门?”
“我和我爱人回一趟娘家。”开口的是何光的媳妇儿,她和和气气的对着江瓷说,“你姓……江是吧?我婆婆之前见过你,你送给她一份麻花。”
“我姓赵,叫赵香。”
“是我们刚搬来的第二天吧?跟着严大妈一起来的老太太有些多,我就没细问。”
“我婆婆瘦,头发都是黑的,显得很年轻,下次有机会你一看就知道了!”赵香说了一句,又似有若无的问,“你们是我们报社新来的记者?还是编辑?我记得这边的家属院除了我们报社的,还有广播台那边的职工也住在这里。”
江瓷闻言,哦了一声,坦然说,“我们刚到京市,我现在没有工作。”
何光与赵香相视一眼。
明白了。
这有门路的是她的丈夫,这是个在家什么也不干的小媳妇。
赵香看向江瓷的眼神里就带了几分优越。
她不仅家世好,还在报社工作,是正式的职工,可比这种在家里啃男人的女人要好多了。
江瓷骑上自行车,把横背的深绿色军挎包往身后一推,客气的对何光与赵香说,“我就先走了。”
“哎好,那你路上慢点。”
江瓷也不回头,自行车一路火花带闪电,走了。
赵香切了一声,“也不是永久和凤凰啊,连飞鸽都不是,破红旗,有啥好显摆的。”
何光骑上永久二八大杠,说,“恐怕是仗着她丈夫她才能来的京市,一个土老帽,送礼才送个麻花,能有什么见识?”
语气里全都是对江瓷一家的看不起,“快上车,去爸妈家里晚了,你爸妈又要说闲话了。”
赵香赶紧坐上后车座,夫妻俩往赵香娘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