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可杀错,也不会放任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在身边。
“老爷明察,老奴跟随老爷数十年,对老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晏建知挥了挥手,“起来吧,泰州那边可有来信?”
老管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额头的冷汗噌噌地往外冒,弓着身子回道:“回老爷,三少爷回信称已在泰州安定下来。近日会与泰州知府何求安商讨护送物资的事。”
晏建知点头,“这几日宋家那丫头可有进宫?”
“回老爷,宋将军并未进宫。”老管家双手把手中的信递给他,“老爷请看,是军营的来信,陈将军亲自去将军府找宋将军要回八等兵符,但宋将军寻了借口拒交。”
晏建知自嘲地笑了笑,“此事真是失算得彻底,不仅没把那丫头如何,还双手奉上一个八等兵符和五百兵。”
晏建知想起失策的这件事就恨得牙痒痒。
“老爷,五百兵也顶不了何用,不如就让她带着,到时六少爷接位后可拿此事治她的罪。”
晏建知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老爷,时辰不早了,可还去军营?”老管家看看时辰,已入亥时。
“去备马车吧。”晏建知说着就上了楼,他来到藏有画相的秘柜前,按下开关。
去军营见那个小子的前后,他都习惯拿出珍藏的画像看个几眼,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平复见了他之后的怒气。
可是,画像哪去了!?
晏建知看着空空如也的秘柜,错愕了半天。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贼子竟然是冲着这幅画像来的!
联想到之前军营发生的事,似乎除了陈趁,还有人洞察出他的计划了?若真如此,身在军营的他已不再安全。
晏建知一张老脸被气得青红交错。
“老爷,马车备好了。”门外传来管家的低低的敲门声。
“嗯。”晏建知把秘柜还原,若无其事地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