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讪笑,“陛下真是,慧眼如炬,臣在您面前,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周旻哼了一声,道:“少拍朕马屁!你这是想割据一方、自立为王吗?”
秦姝顿时苦着脸喊冤,“陛下,臣冤枉!臣生是大周的人,死是大周的魂。此生此世,绝不叛出大周。”
周旻冷冷盯着秦姝,一言不发。
秦姝只好继续说道:“再说,臣到临北道,陛下您可是一两银子都没给过臣。总得让臣拿点好处,将银子赚回来吧?”
周旻哼的冷笑一声,“没给你银子?当日在锦州刺史大牢中,朕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秦大掌柜赚下的万贯家私,不是都被爱卿送给朕了吗?”
秦姝一怔,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旻,“陛下如何能听得到?”
看周旻的样子,莫非,当时他也在大牢中?
秦姝连忙否认,“陛下莫要冤枉臣,那都是秦景昌妄自揣测,臣可从来没说过。”
周旻冷笑一声道:“你是从来没说过,可别人问你的时候,你也从来没否认过。直到现在,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还以为你将府中财产尽数送给了朕。”
“朕从来没问过你的那些财产去了哪儿,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问你讨点利息,不为过吧?”
秦姝笑道:“陛下富有四海,怎的还跟臣计较这些。”
周旻哼了一声,“理亏了就开始耍赖。这个世间,也就你敢这样跟朕说话。”
仗得,还不是朕对你的偏爱?
可你呢,却跟那姓阜的小子卿卿我我……
如今居然还想让朕给你们赐婚。
往朕心上捅刀子呢是吧?
秦姝尴尬地挠了挠额角。
周旻其实心里觉得秦姝此计可行。
这座城池,独立于北夷和南周之外,同时又作为两国的通商关口。
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此边关要塞,咽喉般的存在。
捏在秦姝手里,对大周来说,是利大于弊的。
还有阜瑥在旁辅佐。
可她手里握着火枪制造术。
周旻相信秦姝并无反心。
谁又敢保证,她的子孙后代,不觊觎大周的江山?
总不能拦住一个北夷,再多一个更强劲的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