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栋府治所哪怕有宵禁、巡夜,城头上有岗哨时刻盯着,毕竟权臣高家没有举起叛旗,还没有进入临战状态。
等到有机灵的哨兵发现不对劲,却对是否敲响大钟,全城进入战时有些犹豫不决,只能先派人下城墙,去县府衙门禀报过老父母。
正是这份谁都不敢负起责任的惶恐,导致统矢罗接敌反应成了天大的笑话,羽林骁骑都杀到城门前一箭之地,本地豪强钟家出身的县令才换好官服,被人架着抬上城头。
不料,羽林骁骑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五羽校尉韶舞阳单人独骑向前,右手持枪挑起一道帛书王旨,运起全身力气,将褫夺统矢罗县衙三位主官官身,连同此县驻军、三班六房职务一并夺取。
话音未落,弄栋府治所统矢罗军政两套班子,那些衣冠禽兽之辈,立即成了戴罪在身的白板平民。
这就有点狠了!
今上一道旨意,大不列滇国蛟龙收回对统矢罗的庇护,偌大一座弄栋府治所,立即成了无主之地。
羽林骁骑还没怎么动作,就有旁门中人、左道之士迫不及待地催动法器、法术攻了上去。
一座阴气森森的白骨幡凭空竖立,披头散发的旁门修士,伸手发出一阵雷鸣,震动幡身上的几根灵骨,顿时就有一阵刺骨阴风,从九天之上接引而来,朝着统矢罗呼啸吹去。
一时间,阴云密布、飞沙走石,几道如蟒似蛇的黑烟乘风而下,狠狠地撞在包砖的城墙上。
只听轰地一声,威力竟然不下于重型投石机,当场将看似坚不可摧的城墙震裂出一道道裂隙,几个心惊胆战的哨兵吓地魂不守舍,感觉天旋地转,竟然往前一头栽倒下去,摔了个当场筋断骨折。
五羽校尉韶舞阳看到这一幕,心里立即敞亮,明白到为什么今上的旨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原来早就料到会有这一着。
“好……”
羽林骁骑暂代统领的叫好声,立即引起身后袍泽们的侧目而视,出身摆夷族、乌蛮部和僰族的禁军,立即明白过来,也跟着纷纷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