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勒先生听到免费这个字眼,正好可以节省开支,没必要增加财政预算,就高高兴兴地签字了。
“同意!”
薛特法哥有气无力地跟着一大群伙伴们上了全封闭的大篷车,心情忐忑不安地极了。
一路上被路人指指点点,用来教育提点别人家的孩子,已经引不起少年犯们的兴趣,换作以前,薛特法哥肯定会朝他们吐口水,宣泄自己的愤怒。
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粼粼嘞嘞的单调声音,大篷车安然驶出激流城,没有走崎岖不平的老路,反倒是走上了一条铺着碎石的新路。
薛特法哥好奇地看到几个身穿蓝白条纹囚服的中年人,在持枪狱警的监管下,挥舞着铲子拍拍打打,平整着这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新路。
或许已经有多辆重型平板马车经过,在没有夯实硬化土路基上留下深深的车痕,迫使简单铺过一遍碎石的新路,不得不立即着手修整。
“这趟路绕远了!换作以前的老路,估计早就到狐狸河监狱!”
薛特法哥按下逐渐活泛开来的好奇心,看着装着自己和许多少年犯伙伴的大篷车,一点点地拉进与监狱的距离。
直到这辆简易囚车畅通无阻地过桥,越过深渊般的狐狸河,进入地狱似的监狱。
迎接新犯人入册的“仪式”根本没有发生,在阳光底下轮流晒太阳“放风”的老犯人们,看着这一车少年犯,都当做看不见似的各做各的事。
薛特法哥看着成群结队的犯人绕着四面带棘刺的铁丝网走圈,一些在外面地位不俗,在监狱里也享受到优待的帮派骨干和大佬,悠闲地躺在地上。
这里的氛围很平和,根本没有传说中每天有人因为琐碎小事开打,时不时被狱警扔出去几条尸体,那么血腥、恐怖。
大篷车七拐八弯地行驶到监狱的尽头,一座外墙陈旧,石灰墙皮掉落,砖石缝隙里长出野草的建筑前才堪堪停下。
一位身穿囚服的老犯人脸色阴沉,手里抓着木质的抹灰刀和推板,看到“学徒”们一个接一个下车,得了狱警的点头示意,立即转身一言不发地开始示范如何给墙壁粉刷刮白。
包括薛特法哥在内的少年犯们立即会意地明白过来,根本无须狱警的命令,主动地靠近过去观摩、模仿、学习,然后就有人自以为学会了,就近捡起一副抹刀和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