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母亲的名字叫什么?”
怪物的足已经长好,但是它并没有如计划好的那样向眼前的男人发起进攻。
“我母亲的名字是什么?蒲公英蟑螂只是物种的名字吧,就像你们人类不叫人类一样,我母亲的名字叫什么!”
慈不知道如何应答,他难道要对眼前看上去无比在意母亲的孩子说,你们的母亲只是一个被人圈养的工具,怎么会有名字。
“投降吧,我会告诉你更多你想知道的事,如果你们犯下的罪行很轻,我以劳斯之名保证你们的安全,保证你们受到公平的裁决,如果你们有需要,我还可以接受你们的委托,帮助你们进入人类社会,等你们习惯了人类的存活方式用劳动赚钱后再支付报酬也可以。”
“投降?什么是投降?我从未听过这个词汇,和求饶一样吗?”
怪物确实心动了,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强大,却选择了与他沟通,或许这是人类交流的方式,如果能适应这种交流,或许它可以往人的方向再走一步?
它害怕,很害怕,是的,全世界都是怪物,甚至是它的母亲,除了它和它的兄弟。
“并不是求饶,你们放弃武力抵抗,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但是会用些手段保证你们接受判决,在你们出去后可能得被关一段时间,当然,在这个期间你们会得到足够的食物……”
“关起来,”怪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它不再在意慈说了什么了,“把你扔进一种小房子,只有小到连阳光都需要艰难进入的窗户,有固定的怪物给你投喂食物。当你尖叫,他们不会安抚你,只会封上你的嘴。当你咆哮,他们不会尊重你,只会用锤子敲掉你的牙齿。”
“不好意思,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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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哼唱我的童谣,它的歌名是自由,绝对不要被关起来的自由。人类,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闻不到的臭味!”
“额,我可能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洗澡了,我以为你不会在意……”
“我不会在意?”
前虫后人的怪物露出了狰狞的表情,脸部的皮肤被拉长,皮肤下淡青色的甲壳微微显色,它前半身的人皮只是薄薄的一层,像是伪装色一样的东西。
“我告诉一些你会在意的事情吧,我在骗你,我们杀人了,只有一个,但是那个过程一定很痛苦,他叫得那么绝望,我的大哥想要借他的头用一下,我们都不知道人类没了头就会死,虽然他告诉我们了,但是我们不相信,这只是借口而已,然后他死了,我们想给他拼回去,用树枝和钉子穿透截面来缝合,他足足挣扎了四五十秒才死,怎么样,人类?我相信你不会在意。”
怪物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他不知道如何应对,明明上一刻还可以正常交流,下一秒就水火不融,如果丘比乐或者大哥在就好了,他只需要心无旁骛地挥动拳头。
窗外传来了枪声,怪物给了他一个扭曲的笑容,慈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自己的任务是牵制住怪物,在得知了怪物不止一只后,交涉只是浪费时间。
“快让你的兄弟住手,你们在把自己推上绝路!”
“不是绝路是地狱!该进去的人不进去就会由其他的东西填充,我要相信我的兄弟而不是你,死在这里吧,怪物!”
六足扎地,身体尽力后仰,怪物要将自己化作弹弓进行撞击,但见暗黑的火光一闪,在怪物蓄好力之前,慈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
慈的右臂抡出一个大回环,这是在冲锋过程中同步完成的蓄力,拳峰精确命中怪物的额头,地面崩裂,六足断二,怪物被打倒在了地面,坚硬的甲壳与水泥地面碰撞,令人牙酸的破裂声响起,怪物的身体一挺,昏迷了过去,身体在撞击到地面后回弹了一段高度,慈的左手也没闲着,对着鼻子又是一拳,这一拳打得皮肤破碎,甲壳崩坏,绿色的组织液和红色的血液不规则地喷洒。
“我说了,即使是在无限城,也不要随便说杀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