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吧,之后会好起来了吧。
他一直是这样想的,从他家里破产开始,就是这个念头就一直支撑着他,然而荒废的大学生活确实算不上考验,看看现在的自己,一个除了闯祸什么都不会干的新人。他来铁勒的时间可不短了啊!
在来到无限城后,我是退步了,还是只是发现了真实的自己就是窝囊废?但是不管怎么说,我来无限城毫无作用,丝毫没有任何成长,嘛,已经努力过了,干脆辞职算了,老板人这么好,一定会给我丰厚的退职待遇,帮我把愿望用完。
汀阿郎的思绪飞出了医院,飞出了铁勒,飞出了无限城,回到了现世,但是那又不是完全的现世,是过去美好的景色,巨大舒适的房子,稍微有难度的一点事情都不用自己做,没有危险,也没有激情。
回不去了。
汀阿郎迷茫又绝望。
一张带轮的病床停在了他的旁边,护士将轮胎上的刹车压下就走了。床上躺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双眼无神,这并非是手术导致,他与汀阿郎一样,对未来迷茫。
他的恰好看着汀阿郎,汀阿郎也恰好看着他,他们的双眼逐渐聚焦,仔细看清了对方。两个迷失了的灵魂在此碰面。
病床上的人看了看汀阿郎满身的绷带,笑了,但不知道是在笑谁。
“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马路上的风暴,你呢。”
“可能算是家暴,但是又不完全符合家暴的定义。”
真惨。
两人同时想。
“我本来可以避免的,虽然风暴不应该出现在马路上,但是我也不应该主动出现在风暴前,我没有遵守规矩,这似乎是报应,然而我也确实有自己的理由。我已经不知道该责备谁了,我还是害我的人?我也不知道怎么避免下一次,这种状态或许可以叫做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