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艾利克斯一直在明目张胆的炫耀,但汀阿郎还是忍不住提问:“为什么它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颠簸?”
艾利克斯一手把着抹过钻粉的方向盘,另一只手从车头的小玻璃缸里不断往嘴里扔细小不含糖的昂贵糖果,刚刚的饭他其实一点没吃。囫囵吞下糖果后重复他已经进行了多次的回答:“它的运行原理和它的双脚无关,那只是个装饰,我们坐的位置是一个独立重力的空间。”
“也就是说这东西像一个悬浮小车加一对巨大的机械脚?”
“这是我听过最不浪漫的回答,不过你也是第一个坐上这里的同性,你说什么都是新颖的体验。”
“你买这东西花了多少钱?”
“谁知道呢?我觉得这架可爱的机器能让我开心,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它就出现在了我家的庭院里。”
汀阿郎想到了康戳,他一定想见识一下这东西,可惜他还在和幻觉勾肩搭背。
尽管他再三要求艾利克斯保证康戳的安全,但如果艾利克斯只是表面同意,转手就把切肉排的小刀扎进康戳的脖子,汀阿郎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各种丘比乐给他的道具糊他的脸。
可惜他早就这么做过了,在上这个鸵鸟机器之前,效果还不如用口水吐他。
“你想好要比什么了吗?”
艾利克斯随意地提问,鸵鸟外形的巨大机器在柏油车道上飞驰,不断抬脚跨越各种型号的车辆,没见过这种奇特载具的司机以为自己遭受了未知物种的攻击,惊恐地猛打方向盘,引发了一系列不影响艾利克斯的事故。
“还没有。”
汀阿郎的剖析一刻都没有停过,他需要搜集各种信息,越多越好,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倚仗的武器。
感谢铁勒在过去几个月内给他的高密度任务,不然这几天的剖析强度早就让他累趴下了。
“这再正常不过了,想不出自己胜利的瞬间是正常的,不要有压力,在我们达成统一意见之前,你还是我的客人。”
他似乎在暗示只要我永远不提出比试内容,就可以一直安全似的。
汀阿郎不难想象自己的下场,艾利克斯会偶尔拿自己解闷,而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会给自己时时刻刻的精神折磨,最终把他变成一个萎靡不振的麻木之人,艾利克斯立刻反悔,将他杀害后抛弃。
过去的记忆片段再次闪现,汀阿郎将它们赶出脑海,再次将身心投于和艾利克斯的斗争之中。
信息,在我想到战胜他的方法之前,我需要更多关于他的信息。
但不知什么原因,艾利克斯本身能隔绝剖析的原理,汀阿郎只能让自己的眼球在他周身的事物上打转,得到的信息还往往没什么用,比如现在这巨大铁腿载具的后座上是他翻云覆雨的战场,他是主导的一方。
“看出什么了吗?”
“没有,你的防御天衣无缝,目前我发现的最大弱点是你的毯子缺乏必要的保养。”
艾利克斯敏感地回头,问:“什么毯子?哪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