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呀我是谁

那只猫很是可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甜美,很是机灵,懂的如何讨主人的欢心,所以那家人对它可谓是万般宠爱。

自己很是羡慕。

于重伤垂危之际,不再去想着如何自救了,也不去奢望能够有人前来救自己了。

自己每天都在夜色降临后,努力的爬上窗沿,透过窗户的缝隙,偷偷看着那家人与那只猫的快乐与幸福。

如果那只猫能够是自己,那该有多好啊?

如果自己能够成为那只猫,那该有多好啊?

这是...离患于垂死之际,最后的想法,也是唯一的想法。因此离患于临终前最后的愿望便是...能够有一个能够善待自己的主人,且是不因自己脏污而厌恶,不因自己是野猫而排斥的主人。

当然,那家人也是知道离患存在的,毕竟一只脏兮兮的野猫,白日栖身于自家房后的小巷,夜晚趴在自家的窗台,只要不瞎便会有所察觉。

一家三口。

孩子问爹娘,那只猫为何与自家的不同。

父亲的答案是...他生病了。

孩子又问...他会死吗?

娘亲的答案是...不会,野猫的命硬的很,用不了多久他便会活过来的。

于是乎...谣言,因这一家三口,作用在了离患的身上。

“算了...若真是如此,我也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只可惜...至此,离患不能再见主人一面了。”

“也可惜...至此,离患不能与主人一同前往苏家了。”

“可恨的是...离患不能尽忠到最后了...”

“尽忠...忠义吗?”

“一只野猫懂的什么叫做忠义?”

“这只不过是我为讨主人欢心的...说辞罢了。”

风来,风去,待微风来去,离患含笑...光荣战死!

伴随着常安、常宁的死亡,显现于知节、梓娴、乃至于公堂之上的数字“1”自然也就消失,而在数字消失之后,知节也是再度拉着公堂缓缓前行,而梓娴则是立身公堂上方的屋檐处,执剑开路。

前行的速度倒也不快,毕竟前路之上鬼怪如潮,且是具备着不死的特性,若想迅速抵达龙凤栖,还是要看霖安多久才能解决“阴间”的问题。

而阴间的问题并不好解决,不是霖安能力有问题,也不是敌人太过于棘手,而是...阴间的故事产生了Bug,任谁去了都会“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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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安,通过驱虎吞狼之法,战胜了那个神似自己之人。

按理来说,那个人应该就是“谣言中来”创造出的有缘人,也就是战胜鬼神的气运之子。

按理来说,霖安应该饰演鬼神一角,且被那个有缘人杀死。

但现实却是...霖安这个鬼神,居然赢了。

鬼神不死,霖安便无法完成任务回到“阳间”,而“阳间”的鬼怪们也不会消失。

也许...自尽,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时间推移至此,霖安早受贪财、好色、夺权、借势等人的记忆侵蚀,从而迷失了自己。

简单来说便是...霖安早已忘记自己从何而来,也不是很懂自己应该去往何处,至于身上的任务、职责、使命,也是早已被他忘记。

高台上的战斗,已然结束。

霖安很是迷茫,迷茫着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不过迷茫并未伴随他太久,仅在片刻过后...一声剑鸣,即是于黑暗深处响起。

是梓娴的剑。

长剑在前,霖安在后,一前一后,缓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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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鬼怪虽多,但是对于此刻的霖安来说,倒也算不上什么,而且这些鬼怪在感知到他的强大后,皆是主动退让、不敢上前。

霖安漫无目的的前行,仿佛找不到前行的方向,也似是没有任何前行的缘由...

梓娴的剑,却是充满目的性的向前,似是打算引领霖安去往正确的地方...

“我似乎忘记了许多。”

“忘记了自己从何而来,忘记了自己应去何处,甚至是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也许这便是所谓的迷失,不过已然迷失的我,却是不曾忘却这把剑的主人,有着一副很是温柔的模样。”

“似是与我紧密相连,甚至是与我同心同体。”

“他不会加害于我,反而会无条件的帮助于我,而我则是...付出一切信任于他。”

“相辅相成...同进同退...”

霖安跟着梓娴的剑,一边缓慢前行一边喃喃自语,且于朝圣之地,走到了自由之地,宛如于山巅行至低谷,辞别过往,行至荒凉。

“这里是...农耕巷吗?”霖安驻足,看着缓缓漂入小巷中的长剑,不解而言。

“我仿佛来过这里,也似是出自这里,无论是那个一无所有的我,还是那个与妹妹相依为命的我...都出自这里。”霖安有些抗拒,似乎不想回忆起过去,不过在长剑的引领下,他还是缓步走入其中。

没有在小巷中过多停留,仅是走了十余步,霖安便跟着梓娴的剑,走入了一间熟悉的房屋之中。

入门之后,霖安发现...房间之中很是简陋,只有一张稻草铺垫的床,以及一个半人之高的竹筐,前者散发着孤苦的意味,后者则是散发着汗水的味道。

有人坐在床铺之上。

确切的说是...坐在床铺之上的是一道漆黑的身影。

看不清容貌,只能通过大致轮廓而得知...对方很是瘦弱。

霖安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似乎又从未见过,只能说...在这道黑影身上,霖安感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