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我准备去市里参加自考了,刚到售票窗口的时候,就看见了大哥和大嫂曹妙,他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孩子,张望着,看到我以后,大哥大叫着:“常书,常书,过来!”
我急忙过去了,接过了大嫂手中的侄女,抱着哄着,“大嫂,哥呀,你们干啥呀,哦,大嫂还要考试呢,哼哼哼,叫小叔,哼哼哼。”我亲着侄女的红扑扑的腮帮说。
大嫂笑着说:“你大哥给你买好票了,好好考啊,专科的最后一门了,毕业了,你就是大学生毕业生了,哈哈哈。”她说着,还给大哥弄着他那被狗“舔”过的光油油的发型。
我和大哥一家三口一起坐火车去了市里,19日下午,我就考完了。
我就给大哥和大嫂说了,考完,我就回家了。
在我刚走出考场,走向大门口的时候,却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又瞬间消失了。
我快速地穿过的人群,一路低着头,快速地走向了火车站,我一会儿也不想呆在这儿了,这儿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伤心,太多的绝望了。
在我排队买票的时候,却有人站在我的身后,轻轻地说:“给我买一张!”我扭头一看,是艾英,她充满哀怨地看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在其他排队乘客和售票员的催促下,我思考了一下,买了两张去艾英学校所在城市的车票。
艾英真的瘦了,比过去更漂亮了,我想和她保持着距离,她却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
我们挤在检票的队伍中,挤在上车的队伍中,挤在找座位的车厢人群中,直到看到了一个座位,让她坐下了,我站在她的旁边,她依旧拽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跑了。
到站了,站在出站口,我没有说话,摆手示意她,回校吧。
但她不动,于是,我推着她,她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