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珍第一次给他用洗发水的时候,都不起沫。
这时,来了两个妇女,笑着感动地说:“哎呀,闺女呀,你是他家的啥人呀,这么好,都不嫌他脏。”她们说着,一个去厨房帮忙烧水,一个帮着舀水换水。
国珍笑着说:“闫宝华,是我弟弟的同学,关系好的很,刚才,那个开车来的,是我弟弟,我们就是没事儿,顺便来看看的,帮忙收拾一下,能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她一边说着,一边干净利索地帮着他洗着头。
等换了第三次水的时候,闫宝华爹的头上开始起沫了,国珍笑着说:“大爷啊,我叫国珍,常国珍,以后,感觉痒痒了,就给我说,我给你洗头啊,不能再这么脏了,啊!”
闫宝华的爹憨厚地笑着,不过,眼里闪烁着泪花。
看着他的表情,国珍突然明白:其实,他不憨,他只是在用一种方式自我保护,而已!
其实,闫宝华并不在县城,在周六的晚上,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之所以不在家,是因为去地里干活了。
家里来人的事儿,早就有邻居告诉他了,通过邻居说的信息,他也判断出来是我了,但不知道来的女的是国珍。
等他忙完地里的活以后,都过去将近一小时了,他才想起,家里还有人呢,他急忙骑着自行车,扛着锄头啥的往家赶了。
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院子外面的邻居们,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
索性,他也躲在一个角落里看着。
他看着国珍给他爹洗手、洗脸、洗头;他看着国珍,把他屋子里的衣物啥的拿出来晒晒;他看着国珍和邻居们说说笑笑着;他看着他爹幸福地看着国珍干活,甚至会偷偷地擦着或感动或幸福的眼泪;······
正当他看的出神的时候,有人拍他的肩膀了,“宝华,去吧,这个闺女,人真好,你嫂子去看过了,也和她说话了,抓住机会儿吧,好人难得!”宝华一看,是他的本家哥哥,是村里的村长。
他推了宝华一把,并大声地叫着:“看啥,看啥,都回家,回家,谁不回家,就帮着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