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死他了,“哼哼哼,你要脸不,这一万多,都是你在各村与街上的饭店、代销店,欠的帐,现在你家要账的蹲满了院子,你媳妇想喝药死,你家的农药,都被别人拿走了,死不要脸,丢人,继续做梦吧,继续当你的老大吧!”我说完站起来,向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就走了。
许峰被送回房间的时候,是被三个警察给抬过去的,他崩溃了,不能走了。
开庭了,许峰好像又瘦了。但好像对庭审的结果,已经知道了一样。其实,我想,在许峰妈妈的学生的积极“操作”下,估计早就知道了结果。
在进入法庭前,季叔还特意安排我:别多问,别多说,就问那几个问题,提一个免除刑事处罚的量刑要求即可。
我仔细地阅读了法院的起诉书,本来许峰只偷了三百多,却写出来了五千九;本来,许峰的娘是被许峰打伤的,结果上面显示是她自己从床上掉下来摔的;本来是到现在还瘫倒在床上,却说已经恢复健康;本来是偷走吃喝和打牌的,却说是为了给孩子交学费的。
这次,检察院派来的公诉人,是熟人:陈新清。
这次,法院的审判员,是我的亲戚了:闫宝华。
我看出来了,很多的“关系”都被许峰母亲的“学生们”给“摆平”了。
庭审开始了,轮到我问话了。
看着这个“死不要脸”的人,我决定了自己的“打法”。
“哼哼哼,许峰,你到你妈家,去找钱,不对,去借钱,是给孩子交学费,对吧!”我严肃地说,坐在旁听席上的许峰的亲戚和其他家人们,有人发出了“嘘”声。
早就知道“结果”的许峰,很是自信地说:“对,给我儿子交学费,唉,家庭压力大呀,暂时借我娘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