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让你的人性先模仿吗？”

收回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孩子，闵绝晨决定还是劝劝他。

他能出手一次，保不准能有第二次，前提是支配没有阻止他。

可他没有阻止是不是说他不在意千尘的举动，还是说他信心十足。

闻言，千尘摇摇头。

这也是他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见状，闵绝晨轻笑讲解着他所知道的事情，也就是千尘人性和他有些相似的一部分。

“因为模仿是人类固有的天性和本能，世界上艺术起源于人类对自然的模仿，而身为先天神只的你，好比这自然，我模仿自然，理解大道，然后超越，创新，而身为自然天道的你模仿我，然后创新，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这到底是谁模仿谁，到了我这种层次历史的时空已经不重要了，这虽然是有点诡辩，可这也不重要。”

“先模仿，后创新，你的人性便由此而生。”

“如果一切的开始，是你遵循意志的表现，那么齿轮已经转动，可能好也可能坏，这就要看你如何定义的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恭喜你，你已然拥有人性了。”

“我？人性？”

疑惑的千尘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觉得一是一，二是二，模仿终究是模仿，可是他忽略了，人就是在模仿中不断创新，看似微不足道，其实已然是全新的事物了。

而且真要这么说的话，世界上很多人都有相像的地方，相互学习和潜移默化改变的也不少。

可他们依旧是他们。

“怎么？很惊讶吗？”

闵绝晨颔首轻笑，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戏弄孩子的顽皮弧度。

“有点，毕竟我走到这一步，都到打算放弃一切包括人性了，可你却告诉我，我拥有人性了，这就有点……有点奇妙了。”

话语冷淡，闻者疏离的压迫感，却没有让闵绝晨感到丝毫不适。

反倒让他觉得眼下的千尘更像神后了。

小主，

“哈哈，人嘛，当你执着的事物置诸度外，可其实却已然拥有。”

眨眨眼，闵绝晨俏皮的模样有点像自家老婆。

“别像我，需要用手机时，老找，找不到，但其实一直在我手上。”

稍微一怔，面无表情的面容显得有点呆萌，千尘怎么没想到眼前之人也会有如此马虎的一面。

“好了，该说的都说，你只需往前走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有时候要逆天改命有时候也要顺其自然。”

失笑颔首，闵绝晨想起过去他，看着千尘的目光依旧温和，有种像对待自己孩子或过去自己的感觉。

“人生如同风筝，不要忘了当你飞得越高，背后一直有根线拽着你。”闵绝晨笑道。

“我很知足，因为我结识了老耿，也就是皓尊，还有悠岚，有了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