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连你朋友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吧，能借这么一大笔钱，你们关系很不错啊。”

“我……我……”

范主任支支吾吾。

“看来你是不想跟我们说，反正现在你老婆也来了，要不，你自己跟她说？”林奕又把赵桂梅搬了出来。

果然，范主任的死穴就是他老婆。

“哎……”他叹了口气，“我那30万，给石磊了。”

“给石磊？为什么？”林奕知道，真相已近在眼前。

“我……其实……其实就是为了……为了那个视频。”

“怎么说？”

“你们猜的没错，姜蕊骗了我。说是最后一次，视频我也是看着她删的，没想到，她还留了备份。上个月月初的时候，她又来找我了。”

“我是真的没钱了，我自己的私房钱都给了她，再拿钱，我老婆肯定会发现。可我不给钱，她也一样会告诉我老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后来我就想到了石磊，他跟姜蕊处过一段时间，我就想着，或许他可以帮我。”

“帮你杀人吗？”

“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人，我就是想让石磊接近姜蕊，找机会把那个视频给删掉，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石磊跟我一个部门的，又是我的下属，平时我也挺照顾他，最重要的是，他缺钱。”

“你没钱给姜蕊，怎么有钱给石磊？”

“我是没钱了，我老婆有啊，到时候我就告诉她我是借给石磊的。”

“姜蕊能留一次备份，就能留第二次，你怎么确定石磊能帮你？”

“我当时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实在走投无路了啊。但石磊说，他能帮我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当时我也没想到姜蕊会死。”

“所以，是石磊杀了姜蕊？”

“这个……这个我不知道，他只说姜蕊以后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林奕觉得，是时候把石磊找来问话了。

他小声吩咐钱明：“你跟大斌去趟医院，把石磊带来。”

钱明出去了，林奕继续审问范主任。

“但帮你删掉视频的人，是方亚玲。”

“这个方亚玲我真不认识，可能是石磊找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