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岚微微颔首,向着远处的亭台走去,微风拂动她鬓边秀发,更添几分风姿。
她抬眸远眺,幽幽一叹:“凌虚所言,正合朕意,朕早有兴修水利、造福万民之念。
只是朝堂上,百官众说纷纭,推进实非易事。”
凌虚心有不忍,与女帝并肩而立:
“推行新政,不妨效仿园丁培育新品花卉,先于一隅试行。
待成效斐然,百姓称颂,再行推广,必能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突然,高敬忠神色慌张,脚步踉跄,一路跌跌撞撞赶来。
待至女帝近前,“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整个人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陛下,大事不妙,祸事临头啦!”
李星岚凤目含威,蛾眉一蹙:“瞧瞧你这慌慌张张、失魂落魄的模样,成何体统?
天塌下来,也得稳稳说清楚,到底何事,速速讲来。”
高敬忠闻得女帝斥责,吓得一哆嗦,忙强自镇定,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道:
“启禀陛下,昨夜刘太妃所居的朝仪殿,惊现一桩诡谲离奇、骇人听闻的事。”
女帝闻听,神色一凛:“哦?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细细道来,莫要遗漏分毫。”
高敬忠微微抬首,眼角余光偷觑女帝神色:
“回陛下,听闻刘太妃昨夜刚熄烛火、合眼欲睡时,床帏被邪风掀起。
一道阴森白影闪现,竟是梅妃娘娘!梅妃娘娘周身,笼罩一层浓稠血雾,直勾勾地盯着刘太妃。
双手死死掐住刘太妃的脖颈,刘太妃惊恐万状,挣扎中抓伤了自己。
待得惊魂稍定,清醒过来,却见指甲缝里,满是血污。”
李星岚疑惑不解,看向凌虚:
“昨夜你已应下了梅妃所求,帮她洗雪沉冤,为何一夜过去,她竟跑去伤害刘太妃。”
凌虚低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来:
“此事蹊跷至极,她既能潜入朝仪殿,对刘太妃下手。
又何必煞费苦心、求我们为她主持公道?事出反常,定有隐情。”
李星岚问道:“高敬忠,刘太妃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安好?”
高敬忠低眉顺眼,微微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