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女子,是宫廷贵妇,面容白皙圆润,眉似远黛含烟,双颊淡施胭脂。
她身姿丰腴,体态婀娜,身着高腰襦裙,上襦红色,绣有兔子图案,下裙为拖地长裙,裙摆宽大。
外披薄纱披肩,头上梳着高髻,插着玉兔步摇。
她走上前来,微微福身:“妾贵妇兔,见过凌虚公子,公子别来无恙?”
凌虚剑眉微蹙,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我们见过?”
贵妇兔轻掩樱唇,咯咯一笑,眼中波光流转:
“公子当真是贵人多忘事。昔日东市地摊上,公子见我姐妹三人深陷绝境,即将沦为富商盘中餐。
便将妾等买下,将我们带到了——翠影闲庭!
还以萝卜青菜喂养,悉心照料,大恩大德,妾铭心刻骨,没齿难忘。”
凌虚公子恍然大悟:“原来竟是那日,我与云汐买下的三只野兔!”
贵妇兔螓首轻点,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
“公子大恩,本应知恩图报。奈何,公子与我家主人,有些许龃龉。
妾自当以忠在前,恩义暂放其后,今日得罪公子,实非我愿。
但念及公子恩情,我定会点到为止,留有余地。”
凌虚剑眉一凛:“如此说来,贵妇兔,你这是要恩将仇报,对我这救命恩人,痛下杀手了?”
贵妇兔款摆腰肢,臻首轻摇:
“公子说笑了,舞刀弄枪,挥拳踢腿,是武夫的粗莽行径,吟风楼向来推崇风花雪月、附庸风雅。
自当以雅事相比,妾身三姐妹各有所擅,妾身不才,恰好精于七律,愿与公子切磋一二。
若公子才高八斗、技高一筹,妾身自当退避三舍,既全了忠义之名,又不落忘恩负义之嫌。”
“既如此,却不知该如何比试?”
贵妇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浅笑:“便以‘宫廷’为题,你我各赋一首律诗,诗韵词工,更胜者为赢。”
凌虚微微皱眉,继而又问:“只是这评判优劣的人,该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