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垂首抱拳:“陛下,草民一介布衣,别无所求,只盼能得十万贯赏钱,便心满意足了。”
李星岚暗自思忖:“他声称别无所求,却狮子大开口,索要十万贯赏钱。
须知一年的税收,总计才不过二百万贯,胃口着实不小。”
然话已问出口,且对方既提出要求,又救了公主,自己实在难以拒绝。
李星岚只得咬咬牙:“凌虚先生行事果决,直言所需,朕甚是欣赏。
稍后高敬忠会护送先生离宫,朕亦会吩咐他,将十万贯赏钱送至府上。”
凌虚欠身道:“多谢陛下隆恩,草民尚有一不情之请。”
李星岚抬抬手:“凌虚先生但说无妨。”
“烦请陛下传令,将十万贯赏钱分作三份。其中五万贯送至,市肆执事楚思露府中。
两万五千贯交予,情报执事叶云亭府里,余下两万五千贯,由草民自行带走即可。”
李星岚闻言,一时语塞,心中暗忖:难不成此人来之前便已谋划周详?
将公主隐疾治愈,便索要十万贯赏钱,甚至连赏钱的分配用途,都已预先想好。
如此行径,莫不是专为这赏钱而来?”
凌虚见李星岚沉默不语,轻咳提醒。
李星岚这才回过神来:“既如此,便依凌虚先生所言办理。”
“陛下当真言出必行,令人钦佩。临别前,草民有一礼物赠予陛下。”
李星岚好奇问道:“是何礼物?”
凌虚道:“可否借纸笔一用?”
李星岚手往桌案处一指,凌虚上前,提笔在纸上书就一副药方,递与李星岚。
李星岚满脸疑惑:“这是为公主开的药方?”
凌虚摇头:“不,这是专为陛下所开的药方。”
李星岚眉头微皱:“朕自觉并无病症,无需服药。”
凌虚微微躬身,神色凝重:
“陛下,女子长期束胸,危害甚巨。会严重阻碍气血运行,致使心肺受压,呼吸不畅。
长此以往,易引发胸闷、气短、心悸等诸多不适,于健康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