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亦是面露难色，轻轻摇头，秀眉微蹙：“我也无法全然记起了。”

云汐黛眉轻蹙，满面疑云：“这却奇了，为何我能记忆犹新，叶姐姐与唐姐姐却忘了许多？”

凌虚凝视着云汐：“你自是不同，每日心无旁骛，只念着这些琐事。

而她们，身负诸般事务，整日奔波劳碌，些许小事，自然无暇顾及，记忆便模糊不清了。”

云汐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凌虚目光灼灼，上前一步：“云汐，你不妨帮她们回忆一二，让她们加深印象，如何？”

云汐明眸一闪，脆生生应道：“那是自然，叶姐姐为我买的十双鞋是……”

凌虚微微摇头，抬手打断，笑道：“并非要你直白相告，而是要旁敲侧击，循序渐进，引导她们自己想起。”

云汐低头沉思片刻，随即眼波流转，面露浅笑：“我懂了，定要她们自己想起，才能刻骨铭心。”

云汐行至叶清雪与唐小婉身前，明眸流转，玉手轻抬，纤指微屈，轻点下颌，稍作思忖。

“叶姐姐，你可还记得，帮我购得的第一双鞋是何模样？”

“那是一双金绣宝相丛头履，鞋面是用锦缎制成，上面用紫线绣着宝相花纹，鞋头用金箔片，打造出花瓣形状。”

云汐身形前倾，臻首微侧，靠近叶清雪：“那第二双呢？”

叶清雪黛眉轻蹙，侧首回想：

“那是一双玉珠攒花小头履。鞋身以丝绸制成，鞋头的尖小部分，用细银线勾勒出花纹轮廓。

中间镶嵌着一颗白玉珠，周边环绕着一圈小珍珠，这些珍珠，组成花朵形状。”

云汐面露浅笑，握住叶清雪的柔荑，再问：“那第三双又如何？”

叶清雪玉臂轻抬，葱指扶额，略作思索：

“那是一双翠羽云纹分梢履，鞋面遴选轻薄纱质面料。

以矿物颜料，绘制淡蓝云纹图案，鞋头的分梢部分，装饰着翠鸟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