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神色认真,侃侃而谈:“牡丹的铮铮风骨,令人赞叹。再看这梅花,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它在冰天雪地中,独自绽放,凌霜傲雪,当年南朝宋武帝的女儿寿阳公主,午睡时梅花恰好飘落于她额上。
留下五瓣花印,拂之不去,此后梅花妆便在民间流传开来,引得无数女子竞相效仿。”
苏樱秋美目流转,眼中满是欣赏:“公子博闻强识,讲得绘声绘色,让人如临其境。
还有这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纯净无瑕,超凡脱俗。
屈原也曾说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以荷花为衣,可见荷花是何等的高洁,备受尊崇。”
两人相谈甚欢,从花卉的生长习性,到相关的典故诗词,滔滔不绝。
苏樱秋面露喜色:“今日与凌虚公子相逢,实乃人生一大快事!
真是相见恨晚,想必你来摘星楼,定是有要事在身,我便不再叨扰,还请移步三楼。”
凌虚谢过苏樱秋,拾级而上,行至楼梯转角处,他蓦然回首,凝视着二楼繁花似锦的景象。
他心生疑惑:“这二层中,花朵品类繁多,且非同一时节、同一产地。
却能在此处同时绽放,实在令人费解,不知苏姑娘可否答疑解惑?”
苏樱秋微微一笑:“这是花语阁的秘术。”
凌虚登上了摘星楼的三楼,甫一抬眸,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负手立在栏杆畔。
那人一袭玄色劲装,剪裁利落,身姿英挺,腰间悬着酒葫芦。
此人名为萧逸尘,面庞轮廓分明,一双星目炯炯有神,嘴角噙着不羁的笑意。
萧逸尘眼角余光瞥见凌虚,猛地转身,朗声道:
“兄台,既登上摘星楼,必是有缘之人,不如共饮一杯!”
凌虚走上前去,双手抱拳:“正有此意。”
萧逸尘仰天长笑,笑声爽朗,他大步上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在凌虚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