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苦海丝毫不被这森严的大堂所惊。林苦海一脸的大义凛然紧紧盯着那坐在公堂之上的知府张途。
张途倒有些小看了林苦海,肃然道:“堂下何人?”
“林门苦海,多此一问!哼!”林苦海不卑不亢,反而怪这知府有些不干脆。
张途命人在宣纸上记录着,然后询问道:“可是金陵林家的少爷?”
林苦海冷笑道:“你不必问了,听我说就是了。”一指坐在下手的记录道:“你记好了,林爷爷只讲一次。”
张途心中又气又怒,但是见这林苦海不打自招,反而省了不少口水,冷笑道:“你说吧,堂下会记录清楚。”
林苦海正义凛然道:“我林苦海两个月前到达扬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人于火海,杀了那作恶多端的冯大远,又因其子带人来阻,一怒之下,一并杀之,辗转又去了洛阳遇到不平事,杀了那张府大少张天宝,其家人欲阻,一并杀之,放了一把火将张府给烧了个干净。”林苦海当真是将所有罪名一人承担了下来,将所作所为给说了个清清楚楚。
张途也暗暗为这堂下的林苦海感到不值,问道:“你可知道大明律法,杀人偿命?”
林苦海点头道:“当然知道,哪朝哪代不都是一样?我只想知道,我所犯的事,为何牵连我无辜的娘亲?还请大人给个说法。”
张途大笑道:“哈哈,看来你还不知这法律当中有连坐一词,若是不将你家人抓来,你岂能过来投案?”
林苦海一脸怒气道:“既然林某这次服罪认罚,那我娘亲是否还用关押?”
张途思索了一下,知道这林家也是金陵名门,若不是陈尚书给自己下压力,自己是不敢这样做的,如今林苦海投案自首,更不想再与林门为难,叹息道:“唉!你娘亲本身就是无辜,若不是抓不到你,本府也不会出此下策,实属本官无奈之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