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常伴绿水，燕雀已是南飞。

曾经与世无争的灵王早已消失，现在的灵王彻底堕入黑暗。

上帝一双淡金色眼眸波动，心头缭绕灵王的话。

所谓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祂们这群古神活着就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层次，那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旧日支配者，如果投靠外神可以晋升旧日，上帝确实心动。

这种念头浮现后，上帝惊出一身冷汗，暗叹：大意了，我怎么会产生投靠外神的想法？那些家伙的存在只为吞噬和毁灭，对我们古神充满恶意，一定是在与那只眼睛对视时，不知不觉受到了影响。

稳定心神，上帝不敢再去看那只眼睛。

虽然祂现在属于古神层次边缘，最弱的古神，但仅仅一个注视就能影响祂的思维和判断，足以说明旧日终焉的恐怖，也说明灵王肯定被控制了。

上帝余光一扫，发现暗月女神和严凡似乎一切正常。

沉吟一秒，祂质问：

“你还等什么？我们事先说好的，你主攻，我和暗月女神辅助！”

“别急，敌不动我不动。”严凡压低语气，盯着那只猩红的巨大眼睛，“暂时看不出灵王的破绽，我怕祂一认真，将我秒了。”

暗月女神一愣，“你没开玩笑？”

祂们从未与半步旧日支配者战斗过，也没有与任何一尊外神发生过冲突，坦白讲，对于灵王的实力强度一无所知。

假设严凡会被秒杀，那还打个锤子？

当然，暗月女神不相信这话。

在她看来，严凡最爱忽悠人，永远不正经的样子，喜欢迷惑敌人。

旧日终焉的影响失败，灵王眼神愈发冰冷，灰雾逐渐膨胀，准备强行击杀三大古神。

“等等！”严凡见对方有所行动，大声叫停，一本正经表述，“我们习惯在正式决斗前，先放几句狠话，容我十秒。”

灵王驻足在宫殿中间，灰雾凝聚出一张嘴巴，勾勒出无懈可击的浅笑，嗓音厚重且威严：

“我给你十一秒，多的一秒，算是仁慈。”

严凡赶忙看向上帝，给了一个“上啊，你个老登，别逼我现在就翻脸”的眼神。

上帝冷哼，回应一个“别想坑我，你是主攻，你不上，我绝对不会上”的眼神。

暗月女神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