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静,人群沸腾!
有文人书生手持折扇,怒训,“狂妄自大,看你白发及腰,想必年龄也不小,竟然无知到这种程度,皇主墨宝岂是你这种粗鄙之人可以评价,你根本不懂这个‘云’字的意境!”
有将军之子眸光冰冷,傲气十足,“哪来的白痴,敢直呼皇主全名,贬低皇主的墨宝,你就算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有一流门派的天之骄女出声,“这一个‘云’字仿佛一柄神剑,向云端,开天辟地,奥妙无穷,一字足以镇压一尊飞升九重天,你侮辱皇主,应当跪在这幅墨宝前,以死谢罪!”
三人带头,一呼百应,人群爆发辱骂。
“对,跪下以死谢罪!”
“我无双皇朝的皇主,岂是你这种烂泥敢评价,不知死活!”
“杀了他!”
楼梯口,严凡懵了,喃喃细语:
“奇了个怪,我就随口一说,这些人反应如此大干嘛?不是都觉得牧长生是暴君吗?现在因为一幅字画而拥护?要我以死谢罪?”
披着红丝绸外衣的乐欢欢看出严凡疑惑,凑近耳畔,认真告知:
“老祖,您私下说皇主无所谓,但大庭广众之下评价皇主,这属于禁忌,无论皇主是否残暴,是否冷血无情,皇主都是无双皇朝绝对的帝王,您这话相当于在打皇主的脸,身为皇朝子民,他们自然不高兴。”
乐欢欢很实诚,很中肯。
严凡后知后觉,主要是没有想到牧长生在无双皇朝的影响力如此之大,稍微评价一句都能被众人口诛笔伐。
看来,那小子口碑不差,至少在这群人心中是无上的皇主,值得尊敬和拥护的帝王......严凡腹诽笑了笑,表情肃穆道:
“诸位,是我心直口快冒犯皇主,我为刚才的言行道歉,今晚诸位在云端阁的消费,我严......我牧公子买单。”
乐欢欢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祖竟然当众道歉?
虽然相处短暂,但她多少了解严凡的性格,绝不会对谁低头,何况当着上千人的面承认错误,这比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震惊千万倍。
“老祖,您......”乐欢欢开口。
白衣华贵,白发幽幽的严凡含笑: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错了就是错了,主动认错不丢脸,我确实不应该当众诋毁长生的字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乐欢欢细品,更加敬佩和爱慕严凡。
云端阁掌柜可急眼了,赶忙走近,阴沉着一张脸,语气不善:
“两位,钱不是万能的解药,在场家财万贯的公子比比皆是,你侮辱皇主墨宝,岂是一句道歉就能平息?”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国法做什么?”
乐欢欢懒得费话,取下腰间令牌,随手扔过去,意味深长警告:
“我家公子发话了,今晚云端阁的所有消费,牧公子买单,令牌拿好,我待会下楼取,弄丢,后果自负。”
掌柜低头一看,吓得双腿颤栗,眼前一晕,差点摔倒。
她是云亲王指名道姓来管理云端阁的女子,平日见识广,自然认出这块令牌。
令牌纯金色,正面血红的“无双”二字,背面一个“牧”字,这可不是普通的无双军令牌,而是皇主的令牌,手持这块令牌拥有生杀大权,上可斩亲王子嗣,下可杀一切文武百官。
这种令牌出现过三块,三大亲王各持一块,如今这是第四块。
那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见掌柜如此反应,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难不成这人大有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