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品严拼劲全身的力量,从那有着层层禁锢的后悔椅上站起,他撞开治安者,一头撞到单向玻璃上,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像摊了张大饼一样,紧贴在玻璃面上。
他不停地咒骂着,口水与鼻血填满了他与玻璃之间的缝隙。任凭两个治安者如何去拉扯,他的脸都会在离开玻璃后的一瞬间再次猛地撞回来。
“别急啊,我猜,你杀的这几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是与你的父亲有关的吧?是那几个个人贩子?还是那个打麻将把孩子忘在家里的妇女?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失去理智的陈品严不停撞击着玻璃,直到他的鼻梁骨断裂也不肯停下。
“是那个叫曾佛的家伙吧?我猜他是身为工程师的陈行正为他作了假,最后分赃的时候,利益发生冲突,然后被曾佛给害死了?”
”你放屁啊!你放你X的屁!我爸他明明是被逼的!他是在报警的路上被拦住的啊!!!“
陈品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声嘶力竭地怒吼道。
”好了,他招了。“
苏茶柒放下麦克风,落寞地坐了下去。
而陈品严,也在一声声地怒骂之中,被触发了警报的手铐电晕了过去。
”你真是好手段啊,就连我这样的老刑警,也没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让他承认罪行。“
陆泽跟在苏茶柒身后,虽然自己的年纪比他大了一辈,但是,经过这一系列事情之后,他也不由得放下大人高高在上的架子,承认这个少年的不同寻常。
”对了,陆叔,您辞去了刑警的职务对吧?“
”嗯,为了追拿这个家伙,我放弃了工作,也放弃了婚姻,但是,抓到他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有大案告破的满足感。“
”也是啊,他也不过是个嫉恶如仇,为父报仇的可怜人啊。“
”我是为了抓他而放弃事业与婚姻,他也是为了抓那个曾佛,而放弃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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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您有兴致去能集会任职吗?说实话,只要你不在意薪资的问题,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我猜你大概会觉得我在开玩笑,但我好歹是扬子省模因会的会长,这点小忙,还是能帮到你的,而且,我有一个不算熟的朋友,他会欣赏你办案的能力的。“
苏茶柒说的这个朋友,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沈沉。
两人闲聊着走出走廊,嬴以威也坐在门厅的等候椅上,他呆呆地看着什么东西,等苏茶柒走进的时候,才注意到,那是一个贴着一寸照片的翻盖打火机。苏茶柒之前就有注意到,嬴以威在闲置的时候,从来没有玩过手机,只是拿着那个打火机,若有所思地端详着。
苏茶柒不是好打听的人,他并没有去问这是谁的照片又或者是谁的赠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都结束了,陈品严,认罪了。
离开能集会后,他们二人就与陆泽分别了,他们并不打算留下了继续参观陈品严的审判,现在,他只想尽快完成剩下两个任务,也就是,尽快完成轩辕越的任务。
两人并未多说话,苏茶柒和嬴以威之间,似乎产生了微小的间隙。
前者可以不顾情感,几乎只在乎绝对的理性和法制。后者却又是有着不同于外表的感性,更加注重社会与道德。
苏茶柒不在意什么间隙或隔阂,他所想的,只不过是以后尽量避免让嬴以威接手这种类似的任务,保证任务的完成即可。
两人坐上回京城的轿车,苏茶柒也拨通了轩辕越的电话,向他汇报工作。
然而,就在两人抓捕无名义警的时候,李温良组,也在进行着他们的任务。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进展。
北方腾龙大厦顶层,原本作为董事会的房间已经完全被李温良他们“霸占”了。
不过,有赵之阳这个独占北方腾龙一半股权的董事长发话,谁敢不服呢?
李温良穿着宽松的白色浴袍,慵懒地侧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模因总会的传真。
“狐归言他们收到了几个任务?”
李温良放下那份让他端详过无数遍的传真,轻盈地直起身子,端起那杯还剩一半的香槟。
在他周围,只有一直在玩手机的朱诩和不爱说话的烈龙。
“赵之阳呢?”
他见这两人,一个摇头时目光都迟迟不肯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一个低着头猛吃水果假装您拨打的用户不存在。内心也愈发怀念那唯一一个稍显正常的赵之阳了。
“之阳哥说他去参加什么聚会去了。”
打赢一把游戏的朱诩这才有时间抬起头来,而李温良只是抓了抓蓬松的长发,便不在关系那恼人的传真了。
“毕竟,我的目的,一直都在轩辕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