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钟至清，性别，男，身份证号，太长不念。家庭住址，津门市西区XX镇XX街道X号，父亲钟擎为，58岁，现为西域疆和田地区的一线科研人员；母亲...是十二年前世纪灾厄的受害者，哦，嚰。那也许说得通。”

杨或抱腿蹲坐在电竞椅上，虽然她人小小的，但架势却不小，正气势汹汹地开着钟至清的盒呢：“而最近运营过这个网站的地址，大概就在津门市中心的XX府邸别墅区XX号。”

司马赓新俯下身子，仔细查看着每一条信息，很快便从脑中将安排构思完成。

“那我们应该安插人手，去监视他的母亲。他父亲那边，也得和赫连媲云女士联系一下，让他们多加关注。”

“但是，我们要怎么抓住钟至清。”苏茶柒提问道。

“我们可以请示作战部，让姬妤或者子央用武力来抓人......或者，只有我们两...三人来行动，用计谋控制住他，然后，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为他戴上能力阻断手铐。我想，你应该会选后者吧？”

“嗯。”苏茶柒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那你们得想好策略，我只能查到他最近上网的地方，但要是你们不小心打草惊蛇了，让他肉身逃跑，我可就没办法追查了。”

杨或也跳下椅子，从一旁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西瓜汽水。

“你们自己商量吧，我能帮的只有这些。要喝点什么吗？”

“谢谢，不了，既然他现在暂时无法继续使用能力，又没有发现我们的追缉，所以更应该仔细考虑抓捕对策。”苏茶柒拒绝了好意，但司马赓新却熟练地要来一瓶罐装绿茶。

“那么，接下来的计划就是......”

冬天总是很难与美景挂钩，尤其是没有雪的日子里。

离开京城，再到津门的这段路，就是如此枯燥。

现在眼前只有高速路与光秃的地，十分钟前也是这样，十分钟后，还是这样。唯一变化的，只有每隔一公里就变一次的高架广告。

“小笋，播放ヨルシカ的老人与海！”

“我在，正在播放，老人与海。”

吉他和贝斯的鼓点在车里回荡，司马赓新在开车，苏茶柒在副驾，杨或扒住两个驾驶座，将头伸到两人中间，随着音乐摇起头来。

“停止播放。”

司马赓新似乎一听到流行音乐就会汗流浃背，但他根本没记住车载人工智能的名字，所以任凭他怎样呼喊，对方也只会拿歌词来回应他。

“向着远方，遥远的地方。让灵魂脱出沉重的躯壳之外。（日语）”

杨或唱得很好听，为这枯燥的路程，增添了比彩虹还灿烂的色彩。

“不许把歌停下来，不然我就要喊你大学时候的外号了！”

杨或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前车，一边WInk一边吐着舌头，尽情调戏着司马赓新。

“小苏，你好奇司马学长的外号吗？”

她夸张地拍拍苏茶柒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却又故意让司马赓新听到。

“打听这种事情总感觉有些不礼貌。”苏茶柒拒绝了，但他心里其实是想知道的。

“对，千万不要问。”司马赓新把头埋进方向盘里，不知是恼还是羞。

“欸欸！看路！”

他差点就蹭到了高速护栏。

“司马东西，差点害死我们。”

“你！”

她还是把司马赓新的外号说出来了。

然后，这段无聊的路程，就被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给填满了。

“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吵了？”

杨或躺在后排，胸口一起一伏，刚才的大吵大闹让两人都累得有些气喘吁吁。

“从我毕业之后，就没有过了。”

“那我比你要久，你毕业的时候，我才大二。”

“谁教给你这样算的，都是五年，怎么你比我久。”

“因为我这五年里有三年是在大学里的，而你这五年都是在工作，时间过得多快。”

“你真是开玩笑...”

“哈？你用了三年才当上模因会主席，我只用了一年。毕业之后你不也是五年了才从总会担任一个小小的部长吗，我可是两年就当上了和你一样高的位置哦。所以，我的时间更珍贵一些。”

“是，是。”

他无奈地摆摆手，随后将车减速。

欢声笑语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他们已经到了津门市。

“计划还是那样，我开车到他暂住地附近，然后，我和苏茶柒下车，去他家里安装病毒，杨或就在车里远程操作。”

“收到。”杨或打开手提箱，那是一台被改造过的手提电脑，箱子的一半是屏幕，一半是键盘，而且，里面还嵌着三个黑色的移动硬盘。

“就是这个，把它插到USB插孔里，然后程序就会自动运行。”

她将硬盘递给苏茶柒：“小苏来安装，学长去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