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老贼!让樊哙回魂过来打自己主子的后人,真有你的!”
盛暴虎大笑道,可随后,两轮杀威棒便打着弯直冲而来,盛暴虎反应迅速,左右手齐出,将它同时接下,可一经手,他便当场后悔。
那棒子不知有何怪力,虽然一把就将它握住,可掌心的皮肤却被结结实实地抽烂。他立马松手后退,往手上一看,只剩下血淋淋的肌肉,一层真皮都没留。
这可真是钻心的痛!
他望着手心里的肌肉纤维,别说是继续活动了,就算是刮过来一阵凉风,都让他痛不欲生,疼到呲牙咧嘴!
皮肤是人类最大的器官,整个器官被杖责直接抽打去了两整块,与在肝肾上剜肉有何区别。难怪鞭刑杖毙不伤筋动骨,却能致人于死地。
“奶奶的!”他怒骂道,随即咬牙攥紧拳头,既然知道你的厉害了,那我便避你锋芒。
召唤樊哙之魂,已经将老人的气力消耗殆尽,但好在是与那天下不争抗衡了起来,为其余两人争取了莫大的时机。
眼见清道夫已经比自己多冲出去了好几米,盛暴虎的肾上腺也满功率工作起来,将痛觉全部屏蔽。
你往左,我往右!
两人虽未对话,也不曾相识,但此刻,却产生了无声的共鸣。
“升堂!”
清道夫已经冲到身前,青天孝肃怒目圆睁,只一声大吼,桌上的惊堂木便如猎隼般直飞出去,将清道夫逼至一旁。
然而,青天孝肃的脸上,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呲出了滚烫的、岩浆般冒泡的浓血。
“孝肃,不要紧吧。”
刘苌青恐怕二人受伤,哪怕自己也虚脱跪地,最先注意的也是孝肃与不争的安全。
“惊!”
孝肃不予回复,却是让那惊堂木掉头冲向盛暴虎。
“来吧!我不会再中了!”盛暴虎不再格挡,却依旧躲闪自如。
清道夫自不会放过这一机会,将那刀片般的静止布条调转方向,直冲孝肃而去。
就要刺中了!
“梧桐君子,回来。”
刘苌青默念,而随着一抹绿光的回归,孝肃的惊堂木便如瞬移般直撞盛暴虎脑门!
梆一声!
时间静止了?
不,是这惊堂木一响,闻者皆不动!
“刀、戟、斧!”
那惊堂木将响,不争便甩出了那刀戟与斧,同那大钺一般,边抡边大了足足数倍,如三轮新月般直劈这三人!
那樊哙的幽魂与生前一般耿直,伸出单手来去护主,却独臂难撑那大钺,被直接劈回了阴曹地府。
“留活的!”
刘苌青尽力喊出命令,那三般兵器才堪堪挺住,却还是将这三人吓得魂不守舍。
“下狱!”
青天孝肃一拍桌,三道巨枷便凭空出现,将这三人死死扣住,任凭那力气最大的盛暴虎如何挣脱,都无法松动分毫。
“回来吧,我要快去支援苏茶柒。”
听了令,孝肃与不争也各自变回原型,又化为了两股玄的金的烟气,钻回了刘苌青腰间的铃铛上。
“待吾予她最后一击!”
梧桐君子身后的琵琶一横,就要将汉宫秋月的高潮提前。
“不,必须留她性命。”
狐归言向前阻拦道:“若要杀了她,便无法知晓她背后的主使了。”
闻言,梧桐君子也将那琵琶收回,天上那如即将坠落般占满了半片天空的黄月也随之远去消散。
“苌青兄弟有难,吾去去就回。”
梧桐君子突然辞别,随即便化作了青烟,径直飞回了来路。
那雨洌,只经受了半分钟的汉宫秋月,就已经失了魂般,低着头,跪坐在地上。
看样子,她仍在呼吸。
汉宫秋月一出,天上便坠下了如此巨大的满月,苏茶柒亦猜不透其奥秘,却见着那雨洌脚下的屋顶,如驶过重卡般摇摇欲坠,便猜到了那月是将重力增幅的引子。
任凭消除之力再强,也无法将力隔绝。
这梧桐君子,当真是克制了雨洌。
“所有人,放下武器,原地等待身份核查!”
“警告!所有人,放下武器,原地等待身份核查!”